日她气急败坏知晓了真相在殿上胡闹,他只是想着该如何解决甚至连愧意都未。
既然知晓了真相,那便是弃子,还是个聒噪的弃子。
在外时知晓她胡闹被皇后打入了冷宫,他的心也未有任何波澜。
本没打算再去看她,却是从孙则杨那儿听闻她因病失了忆,他起先只当这不过是她为了重新获得宠爱的手段,便起了好奇心去一探究竟。
却是不曾想这娇滴滴的玉昭仪失了忆后像是变了个人,胆子大的让他都颇有些心惊,他倒是从未见过女子拿着珠钗抵着丈夫的脖子。
按原先的玉清浅便是放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做,他起了探究心,难道失了忆后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确定了是真失忆,那这颗弃子倒还是有些个残余用处。
便是又记起了原先的事,按着原先的处理法子把她再打入冷宫便得了。
办妥了事将她从冷宫接出来,谁知她出了冷宫后又似变了个人儿。
不过她的演技甚差,演个娴静淑惠却不知晓自己狡黠的眸子暴露了一切。
她一直逃避侍寝,他倒是一直知晓的。
先前因厌恶着玉家女儿,本就没打算碰她,她这般如此他倒是也乐意顺水推舟。
她不喜欢他,他倒是也一直知晓的。
只是他不明白,既然不喜欢他,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救他。他见过她使阴耍横的手段,她自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他原本是想着她还需要着自己所谓的“宠爱”,那日宣武侯反之事后他便故意冷淡了她一段日子。
她却是未曾有任何反应,反倒是他接连几日梦见那个衣衫破旧像个小麻雀扑腾的她。
她一向娇滴滴惯的人,那些日子受了多大的苦,他虽然大半时间昏迷着却还是能估量出的。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中又想着什么。
他什么都不晓得,只觉得心痒痒的,若是她成了他的人……
于是忍了半个月终究还是忍不住招她来侍寝。
半路被儿阻拦,他对儿内疚外掺杂的却又更多是遗憾,他自己都不敢深思这股复杂的情感。
那晚听着儿说道玉清浅与孙则杨不清不楚,他下意识表达了对孙则杨的信任,却还是忍不住一遍遍地细想,一道旨将他调离了京城。
又使了计去试探她,她虽嘴中一口一个恩人,可他却不是那么看。
她便是宁可触怒了他,也要去救那孙则杨,必是爱极了那个男人。
他心微微一痛,那孙则杨便真的就比他好吗。
痛过之后又是些许惬意,便是喜欢孙则杨又是如何……
玉清浅一早便瞥见了那明黄色衣角,只是李邺祈既然了通报,她便乐得装不知晓懒得理他,将眯着的双眸闭了起来。
自从上一日他们不欢而散后,李邺祈便好一阵子没来看过她。
她想了想那日是怎么回答他来着?
她虽心中不安着,却是无比坚信地道,“孙大人不可能死。”
孙则杨怎么可能死呢,他答应了要带走她,他一向是不会食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