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脉……”
“咱能不能不要说这脉了啊!”已经走火入魔了。
“这脉……”
绿竹女侠眼冒金星,手举了起来,忍不住了,必须要动手了。
大夫一吓,赶紧接道:“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
默默蜷起手指,绿竹女侠将手了回去,勉强笑了笑,问道:“怎么个说法?”
“这肚子里的孩子吧……不好说。”大夫又捏着她的小下巴,眼睛直眨巴。
绿竹女侠一拳呼在了自己脸上,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说话慢就算了,能不能不这么大的起伏?
“身体赢弱,常年有病是跑不了了。”
“那就是孩子还保得住?”绿竹女侠向着夏仁赞宽松的袍子看去,总觉得动静小了点儿。这大小,不像是快足月的孩子啊。
“这个吧……也不好说。”
“那你能说清啥?”绿竹女侠已经对这大夫绝望了。
“执念,人的执念太强大了,每一个生命奇迹都是由超出常人的执念造就的。如果不是郎君执念太深,这孩子早就没有了。吱吱……”大夫摇摇头,“说什么也没有用,保不保的住,就看郎君了。”
“这样……”绿竹女侠拇指蹭了蹭鼻尖,“孩子的事,咱先放一放。他伤的这般重,什么时候能醒?”
大夫看了一眼神昏呓语的夏仁赞,一派高深道:“这也不好说。”
“……”
大夫在袖子里掏了掏,拿出一个青花小瓷瓶:“我这有一瓶安神的药,你且先给他用上。”
“安神?……”绿竹女侠惊呆了,“你怕不是在逗我!”
“那我看看哈。”大夫又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三瓷瓶道,“这里还有一瓶治内分泌失调的。你也拿着,觉得什么合适喂什么。”
“……”
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于头痛脑热眼发晕的时候,找了一个医生。而她一本正经的说你得了绝症,需要买一板感冒通。
绿竹女侠心情复杂的接过大夫手里的两个瓷瓶,打开安神药闻了闻,犹豫了再犹豫,还是没敢下手。
跟药材商那边买了红参片,塞在了夏仁赞舌下。但愿,城门早点开,你能熬的过去吧!
昼夜温差大,夜里的边城,真的很冷。夏仁赞被安放在马车内,哆哆嗦嗦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绿竹女侠斜躺在车辕上,侧目看着这样的一个男人。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但十分不安稳。哆哆嗦嗦的也不忘不停的叫着什么。
哎,何必呢!绿竹女侠叹了一口气,低着头钻进车厢,开始解扣子。
夏仁赞人迷迷糊糊的攀了上来,窝在她怀里,总算是安稳了一些。绿竹女侠只好一只手环着他的身子,一只手脱了外衣,裹在了他身上。
“喂,不说话就当你睡熟了啊!”
毫无反应的夏仁赞。
绿竹女侠拍了拍他的脸,手指放在他鼻子下面。感受着微弱的呼吸,带着滚烫的温度。
“喂,说你呢,何必?”绿竹女侠伸手把车厢上的坐垫也给扯了下来,盖在了夏仁赞的身上。但也阻挡不了大量血液的流失,让他感觉到的寒意。
绿竹女侠一头靠在车厢上,咚的一声。忧桑的看着怀里痛苦不已的人,开始和他碎碎念起来:“如果你能听见我说话,就留一个耳朵听着,不用力气思考,也不要完全睡过去。挨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