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去城里找大夫。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在听啊!”
“……”夏仁赞身上裹着毛茸茸的毯子,漏出来烧的红扑扑的脸儿。安静的时候,像个熟睡的小绵羊一样。
真可爱。绿竹女侠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伸手理了理他额头的小碎发。
“我们还接着上回讲的西门豹治水吧。那歪嘴的媒婆被西门豹扔进了河里,去跟河神谈亲去了。当地的官员看着一片死寂的河水,头上紧张的直冒冷汗。你说河里除了几尺深的河泥,别的能有什么啊?哈哈!……”
绿竹女侠笑着笑着,突然顿住了。抬头望着头顶上,暗沉的车厢盖子,黑漆漆的,已经难以辨清方向……
河里,其实……
绿竹女侠咳嗽一声:“算了,这事咱以后再说。”
不管夏仁赞有没有在听,绿竹女侠又换了个话题,自言自语道:“其实早在一线天之前,我已经跟着你们了。不过还是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怪我。”
绿竹女侠闻着车厢内的血腥味,越发自责:“没想到她们竟然想致你于死地的。再怎么说……”
说什么?有些事情,情义断了,早已经散了。
“哎,话说外边的人虎视眈眈,我们明天这样进城,会不会羊入虎口啊?要不我给你装扮装扮?”
“……”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啊!”
……
绿竹女侠抱着夏仁赞,闲聊了一晚上。第二天嗓子哑的已经快不是她自己的了。
还好,天已经亮了。
绿竹女侠坐在车辕上,驾着马车,排在了进城队伍的后边。
队伍走的可以说是相当的慢了,但看着夏仁赞的样子,哪里还等的急?
绿竹女侠急得不行。站在车辕上向上跳了跳,也没看出前边在干什么,怎么走的这么慢?
“哎,大姐。乡下人第一次来盛京这种地方。我有些不明白啊!这大城市都这样吗?进城盘查这么久?”绿竹向着一挑着大葱头的大姐旁边挪了挪。
“也不是啊!”旁边的大葱头大姐,也是等得火冒三丈,“谁知道这几天抽的什么风,突然查严了。怕是在找什么人吧!”
“找……找人?”绿竹女侠眼珠子转了转,往车厢内看了一眼。意思不明地瞧着夏仁赞冒出的一颗黑脑袋,希望不是吧!
……
“停!”守城士卒叫停了马车,对着绿竹女侠的脸瞅了一眼,心里摇了摇头。瞧着马车问道,“里边装的什么啊?”
“人啊!”绿竹女侠学者守城士卒的口气,“这装人的马车,当然装着人啊!”
“少贫,把车厢打开,检查。”
绿竹女侠有些为难,扭捏道:“你确定要近距离看?”
“少废话!”守城士卒上前,一把撩起车帘子,向里边看去。
“这裹得这么紧,不会是见不得人吧?”
“还真见不得人,大人。”
“嗯?”
有情况!
守城士卒斜眉毛一挑:“查!去给遮得布帘子,衣服统统给我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