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
“……”
夏仁赞看着毫无情绪波动的华思,叹了一口气:“看来是真的不喜欢。”
看起来面无表情的华思:“……”
“罢了,这便是命吧。我也不强求你的喜欢。我来喜欢就好。”
是啊,这真的是命。就像上辈子他的孩子,被她的母亲亲手解决了。她温柔的握着他的手,说她们之间不适合要孩子。如果上辈子,他还可以怨是因为他的身份。那这辈子呢?
“你根本就不稀罕我的孩子对不对,因为你根本就没想过要与我有孩子对不对?你不曾爱过我,不爱我的孩子,也是理所当然了。”
华思将药嘭的一声,扣在了床头柜上。一声巨响,把夏仁赞的余音卡在了空气里。空气里的静,是怒气瞬间凝结成了冰。
“夏仁赞!”
……
这是阿司第三次送药进来,一手捂着心口,一手端着药。阿司觉得他需要让四君发明一个助力呼吸器给他,实在是不行了,被压的他呼吸都断了片。
“药,哈……这是药。你……你觉得怎么样,就是……要不我给你把把脉?”
看着夏仁赞真的伸出来的手腕,阿司捏着他的衣服角,手抖啊!手指毫无章法的在衣服上蹭着,细汗不停。阿司只得一咬牙,一闭眼,一把按在了夏仁赞的手腕之间。
“咳。”阿司将手拿了起来,在夏仁赞的注视下,抖着山路十八弯的音道,“放错地方了。”
煎熬了一刻钟。阿司了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却见夏仁赞看着他,默默地再抹一把汗,难道还需要解释?
“脉脉……浮滑!”阿司抖着手,“浮滑,嗯,浮滑。”
“那个……那个,浮滑,风痰。是,是的。”
“那个……外边的病患也是如此。你……你别担心。能好,相信四君他……他能力很强的。”
“你别看我了……呜呜……”阿司要哭了,“想问什么你问吧。”
“孩子可还好?”
“孩孩子,这个不好说。这个……”
这时候四君从阿司身后,挑了帘子进来:“好了,你先下去。”
阿司闪着泪花回头,吸着鼻子瘪着嘴:“还是……还是四君最好了。”
……
帐篷边上压了几棵杂草,不仅顽强的活着,还开了细碎的小黄花。淡淡的清香味道,细细的花粉,在静谧的空气中静静地飘着。
四君站在帐篷中央,向角落里看了一眼。突然转过身去,将杂草一棵棵给拔掉扔了出去。回来用盆里的水一边净手,一边解释道:“莎草,于你不好。”
夏仁赞苦笑一声:“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们不是已经在商量着把孩子给打掉吗?”
“此事在下必须给郎君细细解释一下。”
四君步到夏仁赞跟前,手搭在他脉上。隔了一会儿,方手理了理袖子,慢条斯理地接着上头的话说:“此疫病就是常人也能去了半条命。如今你怀有身孕,更是身体薄弱。若勉强保了孩子,对你的身子伤害极大。保大保小的案子虽然有些俗套,但华思的意思是你的身体最重要。”
“可是我不同意。”夏仁赞脖子一下挣得透红,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四君道,“我不同意。我不能让一个对这孩子没感情的人来决定她的生死。”
“我想郎君真的是误会了。先不说保住孩子对您的身体伤害有多大,单就这病,对孩子的影响也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