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村长是个实在的好人,可没几年,村长的原配死了,这人的狐狸尾巴就迫不及待地露出来了。
不仅隔三差五的往华思家跑,来骚扰华思爹。
还威胁说:
“华思爹,你看华思也瞧瞧就大了。以你们家这个情况,怕是娶一房夫郎很难。不若你就跟了我,由我来操心华思的亲事。”
“你给我.滚!”从外边帮工回来的华思一个鞋底子甩过去,“有空操心我的婚事,还是先管管你那败家的女儿吧!”
说来这事发生的不远,也就不过五天前。
五天前华思还是一个娶不到夫郎,操心村长可能背后下绊子报复的泥腿子。
而今天,她华思摇身一变,就成了大将军府的乘龙快婿了。
人生,她就是这般。
华思思绪回炉,与众人站在村头,眺望着。
远方吹吹打打,将东方的鱼肚白敲开。阳光洒在露珠上,折回来再刺在脸上,华思眯了眯眼。
四人抬的花轿子停在村头,带着薄茧的手从内里伸了出来,挑起帘子。
有些高大,有些冷酷,有些粗糙。在女尊国度里,这审美很小众,但却是华思喜欢的。
微微一笑,华思挽了袖子刚准备伸手过去。
男子另一只手上拿的红色油纸伞撑了起来,阳光一挡,伞下一片灰暗。
没有留给身后众人一个眼神,他就这样撑着伞,前边走了。
走了。走了?走了!
状况之外,看热闹的面面相觑。对着华思小跑跟上去的背景摇摇头,村里人只能叹气:
哎,大将军的嫡子,果然不是那么好娶的。
他像身后也长了眼睛一样,待人散完了,便停下步子。转身看着跟上来的华思:
“华思?”
华思一愣,见对面的人古井不波,面无表情对着自己。刚刚他是在叫我?
“你好!”
讪讪的放下伸出去的右手,华思很别扭,分外别扭。
初次认识,握个手,相互交换一下姓名,好像并不适合现在这种情况。
华思她,今天是在娶夫郎啊!
“仁赞。”他的名字。
无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华思跟腔儿:“夏仁赞。”
“华君可以叫我仁赞,或者夏氏。”夏仁赞的声音突然温柔了好几个度,一派本分内人的作为。
来不及反应,华思爹从屋内出来,对着夏仁赞满意点头。
华思:“……”
华思爹扫了一眼家里凄凉的环境,恐怕只有门楣上歪歪扭扭贴的一张喜字,提示着这是一场婚礼:
“没有什么体面的安排,委屈你了。”
夏仁赞了伞,在廊下低着头,显得很温顺:
“内媳不敢。”
华思:“……”
“还愣在这?”华思爹有多满意这内媳,就有多嫌弃自己的二愣子女儿,“还不领夫郎进门?”
“哦!”华思握着夏仁赞的手,两人踏过火盆,进了内堂。
桌子上该有的四喜蒸菜没少一个色儿,年年有余的摆盘是昨天华思刚从河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