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发现了靖王妃的尸首!”
“听说本来昨晚就要下旨赐大婚的!结果也不知怎的人就突然死了……”
“哎,说到底还是张孺人受不起靖王妃的头衔!运大了,降不住,那就等于是飞来横祸!”
……
太医院的医女验过尸首后,表示未发现厮打的痕迹,也未试出什么中毒的反应,最后只得出了个结论:
饮酒过多失足落水。
这则消息,在下人间传的沸沸扬扬,可在宫里的主子们处却又似乎算不得什么大事。
毕竟只要还未正式赐婚,她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孺人。生啊死啊的,又有多大关系?
靖王想着好端端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心里多少有些唏嘘,但绝对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
毕竟他也是刚经了番生死的人,眼下自己的身子最矜贵!可没有那么多富余的怜悯心去管旁人的死活。
敬妃则有些小庆幸。
一来,好在旨还未下,不然刚赐了婚就……多不吉利!二来,她这一殒,靖王妃的位置便可以留给更有用的人来坐了!
敬妃心中窃笑,这丫头当真是命格轻贱,担不起啊!
敬妃将请圣旨的事一拖再拖,本就是因着萧允脱离了危险后,她越想越觉得让个这种人当王妃……实在是不甘心不情愿!
这意外一发生,倒好似帮了她。如此,也不算她食言了……
歧王得知后,轻叹了一口气……
他原先只是想着,让萧驷命张氏放弃当靖王妃的念头,却没想到萧驷做事如此狠绝!
婉静郡主与柳氏听闻后,心中不感慨:昨日还当她靖王妃般敬着,今日她就成了池中鬼。
哎,原本她们还开心拉到了个有用的帮手,这下是白忙和了!
同时,婉静郡主想到昨晚张氏要留下时的神态,心中也不有些猜疑。只是想到她猜疑的对象……又不敢将这些捅出来。
……
宫里最晚知道此事的是婉。
许是宗人府大牢里呆的那几日伤了元气,加之昨夜又强撑着神饮了不少的酒,她竟有些嗜睡,一觉竟是睡到了巳时。
“唔~”尚未睁开眼,婉便伸手按了下额头,有些疼。
汀兰斋的北殿跟她在悉池时的寝殿没法比,连一半儿大小都没有。是以,候在殿门外的巧彤较易听到寝殿内的动静。
当巧彤听到公主似是呓了声,便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公主,要起身吗?”
须臾,殿内传出一句慵懒的声音回应着:“嗯,你自己进来吧。”
巧彤听到吩咐后,轻声应了句,便转身接过身后宫女手里端着的铜盆儿,送进寝殿后,她又折回,接过另一个宫女手里端着的漱盂与青盐罐儿,再次送进寝殿……
如此反复了三回,巧彤才赶忙将殿门从里面关上,以公主刚起身,就灌了殿外的凉风进来。
巧彤边伺候着公主盥洗,边不经意的轻叹了口气。
婉不心中怪咤,巧彤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
“说吧,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