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嗯了声，“我没在意。”想了想她又问，“昨儿夜里姑爷何时回来的？”

翡翠这下子脸色都变了，欲言又止的。

姜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姑爷怎么了？”

翡翠苦笑道：“昨儿夜里姑爷在书房歇的。”

姜怔住，她其实有些感觉的，夜里就算睡的沉也该有些感觉，偏偏早上醒来床铺另外一侧冰凉凉的，只怕他根本没进房。她闭了下眼继续问：“那前几日姑爷也是在书房歇的？”

翡翠呐呐点头，“大奶奶，姑爷这是何意啊。”

大奶奶前些日子经历那么一场惊吓，姑爷也不安慰大奶奶，反而更加疏远。

她是有些看不懂的。

“无事。”姜轻声说道，“对了，这几天炖的乳鸽汤姑爷可喝掉了？”

翡翠道：“奴婢当值时给姑爷送过汤，不过是默然送到里头的，没多大会儿端着空碗出来，姑爷应该是把汤都喝掉了。”

姜点头，“我知晓，今儿夜里我亲自送过去吧。”

翡翠没敢多言。

府中也都知姑爷跟大奶奶分房睡，不过府中规矩严，没人敢乱嚼舌根，甚至这几日都小心翼翼的，深怕做错什么事儿惹的主子们不高兴。

是夜，姜用过晚饭梳洗后等到亥时，她跟丫鬟去厨房，炉子还煨的鸡汤，今日换个吃食。

她把鸡汤浮油撇去，用清淡的鸡汤下面，上头窝着个荷包蛋，也是她亲手煎的，下面还行，煎蛋有些糊，正犹豫着要不要重新煎个蛋，听见翡翠在门房喊道：“大奶奶，姑爷回了！”

姜也顾不得其他，把蛋盛起放在面碗里，又从杜师傅的腌菜坛子里弄了两碟腌菜，一并放在食盒里提着过去燕的书房。

他的书房其实也在正院里头，绕着廊庑走过去就到，不过因他的书房算是重地，当初修葺时把书房跟厢房单独隔开成一个独立的小院落，还有护卫把守。

姜领着食盒过去时，两名护卫恭敬喊了声大奶奶。

姜柔声道：“姑爷可在里头？我给他送些吃食。”

护卫侧身让她进去，姜微微惊讶，不用通报就让她这么进屋吗？

翡翠留在院外，姜一人进去，天色昏暗，廊庑下有灯笼照着，姜上台阶，来到房门，见里头亮着灯，知晓他还未歇下，伸手敲门，里面传来他清朗的声音，“进来。”

姜推门而入，见他坐在书案后，离的有些远，只能见到书案上摊开着公务，他应该还在忙碌着。

燕抬头瞧见是她，也不意外，淡声道：“怎么还没睡下？”

姜心里有些忐忑的，过去道：“夫君这几日回来的晚，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夫君，有些担心，想着夫君在大理寺也吃不好，方才去厨房用鸡汤下面给你吃。”

燕书写的手顿了下，“搁这里吧，我今晚就不过去歇着，你早些歇息，这半月都有些忙，就不回房，省得惊扰了你。”

姜走到书案前，把食盒放在上面，从里面取出吃食来，“夫君先吃过再说吧。”

她见他还在书写，没有停下的打算，只默默立在一侧眼巴巴的望着他，“夫君可是还在生气？那日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我只是想起苏氏年前问我要桂花头油，想着都过去好久，是打算给她送去就回来的，哪儿知晓她要去玲珑阁，我心里担忧，这才随她一块去的。”

她见他还是无动于衷，继续说道：“后来瞧着不对劲，我想起梦中那凶手就是男扮女装，心里咯噔一下，已经让翡翠立刻去寻夫君的，我实在没料到那贼人如此胆大，我知晓自己做错，当时就该劝苏姐姐回去的，事后告知夫君，不该以身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