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夫君莫要生气可好?定没有下次的。”
燕听到此处终于冷笑一声,把笔搁下,抬头望向她,他目中有着森然冷意,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捏着她的肩,低头俯视她道“下次?想想你做的事情,有哪次是同我商量过?当初救下太子你未曾在书信中告知我,瘟疫强出头还是没有同我说,甚至烧死马厮,对谢妙玉下毒,你哪件事情知会过我?你做下的这些事情,哪件不是能要你性命的事情!”
姜深知他说的都是事实,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与他商议过。
她千错万错,或许是习惯一人顶下所有事情也或许是不够信任他吧。
她睫毛轻颤,上头沾染点点泪意,娇嫩红润的嘴唇也有些颤抖,“夫君,那些事情我都已经告诉过你,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我没料到,也大意,你莫要生气,往后真的不会这样了,夫君信我可好?”
到现在还要瞒着他,玲珑阁的那件事情她处处都在撒谎,她为何去寻苏氏?为何让翡翠去寻他,还有梦中之事全撒了谎。只怕事先早就知贼人进了屋子里,还这么一头冲进去,倒不知该说她愚蠢还是没心没肺没把他当一回事。
“姜!”燕后退两步,离她远些,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你事事装柔弱,企图蒙混过关,对我也是如此,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事事都不与你计较,次次都会败在你的柔弱之下?”
姜抿唇,渐渐了泪,垂头道:“无。”
仅仅一个字,却让燕震怒。
他盯着她这幅模样,瞧瞧看,了泪水,了软弱,却始终不敢与他强硬起来,依旧低声下气,怕与他闹翻,怕他行小人之事。
始终还是不信任他。
想起玲珑阁后院房屋里那滩血迹和那天的后怕,又瞧她如此,心里怒火怎么都歇不下去。燕抬手挥下,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姜都吓一跳,下意识后退两步,抬头看去,竟见那厚重书案被他徒手劈掉一角。
燕半分表情都无,只是喘了口粗气。
姜心跳的厉害,既怕又担忧,看向他的右掌,发现半点痕迹都无。
是了,他会功夫的。
桌案上的汤面和几碟腌菜也因他方才那一掌全部被震翻,汤面洒落书案,慢慢浸透到他那些书信上,一片狼藉。
屋子里静悄悄的,屋外也是,那声巨响或许有人听见,却没人敢走进。
姜闭眼睁开,慢慢的走进他,握住他的手,“夫君,你没事吧。”
燕转身回头书案后坐下,望着一桌狼藉,淡声道:“你回去吧,早些歇下,这几日我睡在书房,省得吵到你。”
“夫君。”姜还想说些什么。
燕打断她的话,“回去吧。”
姜翁了翁唇,到底不再说话,想要过去拾书案在离开,他道:“不必,一会儿我让静默进来拾,你回吧。”
姜轻轻点头,转身离开。
燕却连她的背影都不肯去看,听见房门闭上转头看书案,他慢慢把碗碟摆正,里面剩一半的汤面和腌菜,他把剩余下的汤面和腌菜吃的干净,那块落在书案上的煎蛋也夹起吃掉。
味道一般,煎蛋甚至有些苦。
过了半晌,他喊人进来拾东西。
今日静然当值,进来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拾了书案上的狼藉,低声问道:“爷,可要让厨房在送些吃食过来?”
燕道:“不必,你也退下休息吧,今日不必伺候着了。”
静然应声,正要退下,听见主子道:“明日把这张书案也给换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