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翡翠也没想到传闻中的张神医是这么一个风前残烛的老人。
两人犹豫一下,到底还是扶着几近昏迷的姑娘走了进去。
姜昏昏沉沉间,觉有冰凉之物敷在脸上,人瞬间清醒不少,睁开眼就瞧见一老者站在她面前,微微一怔,知晓这位应该就是张神医,还未开口,就听老者道,“你为救你爹爹愿意做任何事情?”
“是。”
老者道,“既如此,你若肯帮我试药,我便应允救你爹爹。”
“好。”姜没有半分犹豫。
“姑娘!”翡翠急了,“姑娘,这万万不可。”试药的人称呼为药人,就算她们不懂,也知道药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试药几载,身子都彻底坏了。
老者嗤笑,“不愿意就赶紧滚出去。”
姜抬头望他,“神医勿要恼怒,我自是愿意的。”又冲两丫鬟道,“珍珠,翡翠,不可无礼。”她岂会不知药人是何下场,可这是姜家唯一的机会啊。
爹爹若不在,就凭她熟知将要发生的事情,都不一定能阻止。姜家是个大家族,假如爹爹不在,她们大房只剩妇人和女子,到时姜映秋请宗族长辈插手,依旧会过继,照样有人觊觎家中财产,姜家依旧不保。
两丫鬟含泪住口。
老者不再言语,转身出屋,留下主仆三人。姜环顾四周,屋中简陋,只有一张木榻,方方正正的小桌子和几个小板凳,墙壁四周俱是药柜,能闻见浓郁的药材味。
不多时,老者端着一碗汤药进来递给姜,“既答应试药,便从今日开始,把它喝了吧。”
姜抬手正要接过,老者望她弱不胜衣,羸弱不堪的模样,将碗中汤药倒掉一半才递给了她,“喝了吧,剂量少了一半,老朽也不愿好不容易找到的药人试了一次药就死掉。”
姜接过汤碗,道了声谢谢,仰头将药喝尽,汤药入口极苦,还带一股涩味,她压制好几次才忍住那股恶心反胃之感。
老者见她喝完,拿走药碗,嘱咐了一句等着就离开。
珍珠翡翠担忧的不行,“姑娘,可有哪儿不舒服?姑娘,您怎么能答应做这个?要不奴婢们去跟神医说,我们来做药人。”
姜道,“神医不会答应的,你们也无需多说,况且神医答应救爹爹了,莫不要惹恼神医把事情弄砸了。”
丫鬟不敢再劝,却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老者进来,取了姜手指间十几滴血,又问她哪儿不舒服,可有什么异常,姜道,“胃中有灼热之感,别的并无不适。”
老者取来银针扎在姜手心和手臂的穴位上,半刻钟后取下银针观察,见无异常,才哑声道,“且回去等着吧,明日一早我会去姜府的。至于试药之事,你十天上山一次就成。另,我还备下一张药方,你回去在药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