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审神者和付丧神之间不离不弃的关系。现在鹤丸这说,八重和三日月好像不仅仅是审神者和付丧神?
因为没有哪位付丧神会教导审神者刀术审神者根本不需要学习战斗技巧。
因为这一个走神,烛台切没能彻底躲过八重的攻击,木质刀锋在付丧神的护肩上擦出了一道白痕。
八重像是得意又像是不满的哼了个鼻音:“专心。”
烛台切一笑:“遵命。”
在你来我往的试探中,烛台切差不多摸清楚了八重的水平,她会用刀,在普通人中算是不错,但对于原本身为刀剑付丧神来说,是不够看的。
如果真正战斗起来,八重使用那些需要灵力支撑的各种辅助手段,烛台切恐怕不是她的对手,一个高番破道就能让他重伤了。但如果仅仅是比试刀术,烛台切有信心自己不会输。
结果也正是如此。
烛台切能看出八重非常想赢,到了后面烛台切发力,八重在逼迫下使尽了各种方法,连招式都有些变形了,但终究是招架不住。如果是在其他方面,烛台切或许就会让让八重,让她如愿以偿取得胜利。但就像八重无论被逼得多窘迫,始终没有在刀术训练中用上灵力招式,烛台切身为刀剑付丧神的自尊,也让他无法在这样的对决中放水。
他最开始关于到底是谁惨败的疑惑也获得了解答,既然他被八重激起了斗志,那三日月肯定也是如此,输的必然是八重。
“危险危险,差一点就输了。”烛台切的语气里有带着玩笑意味的后怕,“如果在这里失败了,我就要怀疑我存在的意义了呢。”
蹲在三日月旁边的鹤丸抬高胳膊,举了杯茶给八重:“请!”
八重接过茶杯,茶水温度正好,不烫也不凉,打得相当狼狈的审神者接过来一口喝干。她叉腰喝茶,就像男人仰头闷掉一杯酒,丝毫没了平日里的细贵族腔调。
于是八重把杯子还回去的时候,就看见鹤丸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金色的眸子闪闪发光。
八重:“怎么了?”
鹤丸啪啪啪鼓掌:“八重好帅!我都被吓到了!”
表情和语气都是夸张,赞叹却是真心实意。
在漫长的分别后再次相遇,曾经的小妖怪不仅长大了,也变强了。
“但烛台切说得没错,八重你不需要太过追求实力。”实力的增长和时间没有太大的关系,与经历密切联系。获得与付出成正比,八重显然经历了许多不那么愉快的故事。
从平安京一路做走来的鹤丸笑着,淡色睫毛下,一双眼睛里毫无阴霾,就像有白鹤翱翔时的晴空,清澈又明亮:“因为现在有我们了,我们会保护你哦,主公大人。”
八重偏了下头笑笑,没有说话,她这么一笑,大大咧咧的洒脱就退去了,矜持的贵族气又回到了身上。
鹤丸显然没有把八重之前说的回到平安京,与她对力量的追求联系起来。但是三日月知道,他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八重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
三日月站起来,解下腰间的本体递向八重:“虽然烛台切和鹤丸说的没错……”
八重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伸手接过了刀,然后询问的看着他。
三日月笑着,眼中的月牙弯里载着秘密:“但别忘了,我们的力量,正是取决于审神者的啊。”
八重懂了:“的确如此呢。”她也不避讳什么,抱着刀,直接用灵力给三日月本体做起养护,“你们保护我,首先要我有实力能保护得了你们啊。”
鹤丸瞪圆眼睛哇哇叫:“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