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
他这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什么也不说”的模样最欠揍,郑有容白了他一眼,碍于公共场合没敢造次。
穿过拥挤的小型舞池,易言停在男人面前,她手足无措的看他,声音细微几乎被淹没在重金属的摇滚乐里。
他垂头看她的嘴型。
“我可以亲你吗?”出于礼貌,她这样问。
他唇角上扬,低沉的声音于喧闹声中清朗无比,“可以。”
真的是逢场作戏,见惯了风花雪月的人啊。
她苦恼的垂下眼帘,如果主动吻别人,陆教授会生气吧?是她自己说要和他试试,在约定中,她这么做算是变相的出/轨?
易言目光落到他垂至身侧的手上,机敏的转着眼珠。她牵住男人的手腕,微凉的唇瓣贴到他手背处,再抬起头,眉宇间的狡黠未及时敛去,目光澄澈荡漾如一汪泉。
他眸光深沉,眯起眼口气不善:“易言,你吻过多少个男人的手?”
易言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抬头看他,目光细致的游走在他的眉眼间,不是很确定的开口:“陆、陆教授?”
他摸了摸她醉酒后泛红的眼角,微凉的指尖覆上她温热的皮肤,冷热对比瞬间激醒易言最后残存的理智他不太开心。
易言舔了舔干涩的唇,“陆教授,我先去和他们打个招呼,我们再走?”
他应允,放她回去。
易言三步一回头,小步快跑到众人面前,“我要回去了。”
顾一生懒洋洋的侧头看她,“要去快活一把?”
易言思忖片刻,当真是认真的点头:“想,但是不敢。”
郑有容噗笑出声,没想到一个看起来乖顺无比的女孩子,心里养着饕餮。
“我给你调的酒后劲可大了,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人占了便宜。”顾一生意有所指,偏棕色的眸子在频闪灯的映衬下妖异无比。
易言一边挥手一边往回走。
陆景书站在门前频繁看表,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古板的人,但现在十点一刻,放任她出来到红灯区玩,实在是放心不下。给她打电话,听到她醉酒后轻声呢喃,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带她回去。
他委实太不大气了。
易言停在他身侧,伸手拽着他的衣袖,声音仍是掺杂醉意的娇软,“我们走吧。”
陆景书微敛眼睑,拉开她的手。
易言手里空了,有点委屈的眨眼。
他无奈的将她蜷起的手握住,变被动为主动。
长街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锋利的尾端意外的柔和起来。步行路程十分钟,回到t.k酒店,出乎预料的是一贯长明灯的大厅,此刻一片黑暗。大堂经理站在旋转门前手里拿着手电筒,抱歉的对他们说:“维修电路突然瘫痪,可能要劳烦你们走楼梯了。”
易言从陆景书身后探出头,“那门卡是不是也不能用了?”
经理汗涔涔,“是啊,每一层安排了服务员,他们手里有备用钥匙。”
陆景书沉吟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已经通知相关工作人员,来补修了。”经历一板一眼的答,“应急电箱也在准备。”
走到第十楼,易言脚步沉重的抬不起来,酒的后劲上来,脑袋也跟着昏沉起来。她抓住陆景书的衣摆,小声哼哼,“走不动啦……”
陆景书停住步子,与她站在同台阶上,垂眸看她,“真的走不动了?”
易言的气息不稳,呼出的气息带着清甜的酒香,她壮着胆子抱住他的腰,耍赖不走。
她的手绕过他的侧腰,在脊背处作祟,纤长的手指不停的画圈,轻轻柔柔的,全是无意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