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请他们先入座,“我正有意图拓展医学器材业,和我合作,你不亏。”
果然是商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商机。
“亏不亏另说,我们医院暂时还请不动沈氏这尊大佛。”陆景书垂头挽起衣袖,修长的手指像是艺术品的雕细琢,“而且,不管谁出资,最后我只会负责治疗病患,沈总你在我身上捞不着半点好处。”
沈观垂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轻敲几下,目光坦然清亮,忽的,视线一转,落到易言身上。
“女朋友?”他调笑的问。
“革命尚未成功。”陆景书叹口气,侧头看了她一眼,“我还没有被正式盖章批准,现在是试验期。”
易言窘迫的回视他,要不要表达的如此无辜。
沈观来南城是视察,这会儿脱不开身,被部门经理叫走,临离开吩咐服务员好生接待。鉴于已经有同事被炒鱿鱼,包厢的负责人打起十二分的神招待他们。
易言拽了拽他的袖子,有些忐忑的问:“你和这家老板有裙带关系?”
陆景书眼皮直跳,深深看了她一眼,“我曾经救治过他的家人,不算是裙带关系。”
“哦哦。”得到答复她满意的缩回去,轻呷口茶,感慨沈观的大手笔,西湖龙井御前八棵,原先是贡品,没想到现在还延续贵族的做派。
当真奢侈。
八千代的甜品是列在某乎推荐第一列的,奢侈品属性,凡人望尘莫及。老易先生之前去京州,总是给她稍带回来,但冷的总不比新出炉的好吃,易言喜甜,多吃了几块,剩下的带回酒店,打算晚上码字的时候吃。
陆景书陪她吃完饭,又被一通电话叫到南城中心医院,说是他负责的项目有资方看中,需要进一步商议。
易言早下车,她站在车外冲他挥手,明明灭灭的光线从顶棚漏进来,铺满她温软的眉眼。
陆景书深呼吸,稳定心绪,启唇,无声的对她说了几个字。
列车在回荡的通知声中,发出短促的汽笛声,在他的面容消隐在驶去的车窗之前,易言看清他的嘴型。
晚、上、见。
***
夜场戏结束的早,顾导招呼大家到临近的酒吧闹腾消遣。
霓虹绵延数条街道,延伸至清冷无声的角落,那有媚眼如丝的俏女郎靠在灯柱旁抽烟。
易言没能拒绝,就被一并带上车。
“年轻人就该放肆的玩几次嘿,易言,你去过酒吧吗?”兴许是她长得太过乖顺,郑有容多次质疑她的年纪。
其他车都被塞满人,到最后易言上了郑有容的保姆车,她的经纪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爱说话,静静的目视前方。
“等回s市,我带你去蹦迪,s市的迪比南城好玩多了。”郑有容挽住易言的臂弯,兴致冲冲的说道。
经纪人皱眉:“你是公众人物,不方便。”
“嘁,老古板。”她小声嘟囔,“都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哪次被发现过。”
“你瞒着我去了多少次?”
郑有容瘪嘴,“很多次,不记得了。”
……
易言失笑,可能是知晓她和顾导的关系不是非同一般,这姑娘对她敛起身上的那股针锋相对的戾气,几天下来认真的听她讲戏,甚至还提出几条可用的建议。
纸醉金迷的圈子会使人变的利欲熏心,但,最难能可贵的是保有最初的真心。
湖色礼b座,还未推开致的雕花大门,大厅内播放的重金属摇滚乐就迫不及待的从门缝流淌出来,不断地撞击她的耳膜,令她有一阵子晕眩。
顾一生未当导演时,是不折不扣的二世祖,应对这种场合得心应手,喝了几杯趁着微醺的醉意,抢了酒保的活儿,动手给在座的女性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