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跟着魏管家学着些,不知母亲意下如何?”待沈昕颜落了座后,魏承霖才将他的打算道来。
“这是应该的,你抓主意便是。”沈昕颜自然不会在这些小事上驳他的面子。
而且对于平砚的死,她心里也是惋惜得很。
“我听闻镇国将军府的慕容滔也身受重伤,受伤的时间与你这回倒是相差无已,难不成上回他是与你一同办差?”简单地问了问他伤口愈合情况,沈昕颜突然问。
魏承霖眼皮颤了颤,随即若无其事地道:“孩儿上回是受了皇命去追堵当年失踪的诚王世子,至于慕容小将军办的是什么差事,又因何受了伤,孩儿便不清楚了。”
这样么?沈昕颜的视线难掩怀疑。
“那上回在避暑山庄又是何人算计了你?”沈昕颜又问。
“是慕容滔。”
沈昕颜并不意外:“那你呢?查到了是慕容小将军下的黑手,可曾想过如何报复他?”
魏承霖早已有了准备,面对她的问话丝毫不乱,坦然地道:“孩儿正想设好局打算给他一个教训,不承想陛下的旨意便到了,孩儿不得已暂且将计划搁置,打算待办完差事之后再作打算。”
见沈昕颜只道了句‘原来如此’,他也猜不透她是相信了自己还是不相信,只不过他很肯定,母亲便是不信,也找不到什么证据就是了。
“还有你的亲事,你心里是怎样打算的?”沈昕颜呷了口茶,还是无奈地问起了这个。
这几日杨氏得了空便往她那里跑,或明或暗地问起魏承霖的亲事。对此,沈昕颜也有些头疼。
自上回魏承霖提出娶周莞宁而遭到了大长公主断言拒绝后,他的亲事便陷入了僵局。大长公主不松口,而他也以沉默来表明他不愿娶其他女子的意思,婆孙二人彼此都不肯让步,倒让沈昕颜这个亲生母亲不知如何是好。
凭心而论,她是站在大长公主这边的,不管周莞宁性情如何,这辈子她都不可能会接受她当自己的儿媳。可是长子又是一副非卿不娶的架势。
“孩儿如今这般残躯,还是莫要耽误了人家姑娘。虽说长幼有序,可也不是不能变通的,总不能因孩儿一人而耽搁了几位弟弟的终身大事。”魏承霖叹息着道。
“你此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打算终身不娶?”沈昕颜心中一突,皱眉问。
魏承霖沉默。
“且不说日后能否治好,但是太医初时诊断,也不过说是子嗣艰难,又不曾说一定便没有,你……”见他果然有这样的意思,沈昕颜急了。
魏承霖还是不说话。
沈昕颜苦口婆心地劝,话说了一箩筐,仍不见他有丝毫松动的意思,顿时气结。
看着她拂袖而去的背影,魏承霖垂下眼帘,掩饰眸中复杂。
而此时的魏隽航归心似箭,一大早便命人拾行李启程回京,马车走到了城外,不经意间掀开车帘往窗外瞅,忽见路边一名形容憔悴的老者。老者怀中抱着一只以蓝布包着的坛子,步履蹒跚地前行。
“停车!”魏隽航大声吩咐着,待马车停下,他纵身跳下了车,快步走到那老者身前:“忠叔!”
那老者停下脚步,浑浊的双眸缓缓地望向他,迟疑着问:“你是……”
“忠叔,我是魏隽航啊!你可还记得?”得遇故人,魏隽航惊喜莫名。
老者眯着双眸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良久,恍然大悟:“你是老国公……草民见过国公爷!”
他慌忙行礼。
魏隽航连忙扶住他:“忠叔无需多礼,当年一别已过数十载,倒不曾今日竟在他乡重遇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