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难道还把我当小孩子吗?哈哈哈……”
徐道离和十八公子聊着向我走近,我却不知怎的,越发有些惶恐,手抓紧了缰绳,掌心阵阵发汗。
“哦,原来是匹骊马。”
“是骊马,刚满五岁,公子看如何?”
“鼻子大,看来能跑,骨肉尚算健硕,年岁也正好,嗯,不错不错……”十八公子围着马身看了一圈,在马的脊背到臀部拍了几下,果然识马,话音也透露出喜欢,我不松了口气。
“那就请公子上马吧!”
“好!”
他动作矫健,话音未落就骑上了马背,又抚了抚马颈,一脸满意的笑容。我仰面看时,不觉又入了神。
“阿真,想什么呢?快把缰绳给公子。”
忽觉后背一掌,缓神一看,十八公子略俯身体,一手伸在我面前,眼睛奇怪地盯着我,而我竟死握缰绳不递给他,一时大惊,赶紧双手呈上缰绳又忙跪了下去,生怕怪罪不敢抬头。
“阿真,起来吧!你这是怎么了?”不觉几时,徐道离将我拉起来,皱眉看我,十分不解的样子。
“啊?”我失了方寸,还是慌张。
“人家已经走了,你跪给谁看啊?傻小子!”
徐道离一指前方,我随着看去,果真不见了十八公子,唯有扬起的尘土还弥漫空中。
“我看他也用不着人来接,竟让马来接他不就好了?走吧,我们也回去了。了这一日,吃了一嘴泥!”
徐道离便埋怨着招呼众人启程,而我盯着眼前这片飞尘,心中竟糊涂了:早知如此,是不是该挑匹白马来的……
此后回到萧府,牵马归厩整理,天也完全黑了。我点了一盏小灯,静静地坐在横杆上,耳边除了马儿的动静,便是内院传来的歌舞笙箫,想来,那洗尘酒宴定是无比欢乐,那十八公子也是非常开怀。这一夜,不知因何变得很长,好似时节不是春往夏去,却是秋往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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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不胜清怨却飞来
春分一过,日头暖和起来,于人是好受的,但春气萌动,马儿情态烦躁,□□渐多,母马数量却不够,着实难以管理。记得忠叔在时就说起过今年采买马匹的事,后来他走了终未实行。
这天午后,马儿还是躁动不安,且嘶鸣声此起彼伏,越发吵了,
我因怕这声音长久传到内院,不怪罪,便想将马儿们公母分栏,但这马儿到底是个肥壮大物,情势一开岂能轻易拉得动?我又是安抚又是拿草料诱引,使了浑身解数也没动得了一匹,反而自己大汗淋漓,跌撞了许多次,最后瘫坐地上没了办法。
“你这样硬拉是不行的,马儿也讲阴阳调和,怎么不去多买两匹母的来?我看马厩里还是很宽敞的。”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