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地照料着你的!”说完小姑娘也气得拎起了裙子便追着自己的主子操起小碎步跑去。
徐疏怀忍着疼,如剑一般的眉宇皱了一下。背部不断地有血流出,是他又崩开了伤口。他淡淡地把视线移到了慕无双走时留下的那个致的小药瓶,慢慢地移动了一下身体,伸手艰难地够上了它,有些力有不足地碰倒了药瓶。
钱良民眼疾手快地从半空中掠过,稳稳地接住了它。送了好大一口气地和徐疏怀道:
“你这牛嚼牡丹。你知不知道,它是什么”钱良民犹有余惊地道:
“紫玉生肌膏,一般给毁容的人用的。就算是利刃划破,也能令肌肤光滑如初。啧啧,这等神药,连整个皇宫就皇帝那儿存了三瓶,还是上一次万朝觐见的时候,雪域国进贡的。配置雪域国极为珍稀难寻的高山雪莲结成的上等雪莲果,百年结一次,一颗炼制一瓶,价值岂止千金。三瓶全部都被公主弄到你这里来了。”
钱良民不无感叹地说。都说他们这些粗汉子,不在乎刀光剑影,个把伤疤也是荣誉的象征。但是,也扛不住,心里渴望有那么一个温柔娴雅的女子,妥帖地把他放在心上。记着、惦念着……
徐疏怀淡淡地看了一眼被钱良民珍惜地捧在手心里的碧玉外壳包裹着的几近透明的药膏。
“无功不受禄,请大哥帮在下还给公主吧。”
换来钱良民的狠狠地一瞪:“你以为神药是想还就还的,一旦开启,碰见了光,不用就坏掉了。”他顿了顿,憨直的脸,略有一丝不自然地打量着徐疏怀,发觉他真的长得很不错,嗯,一个顶十,他们村里,不不不,他们那里九乡十八湾,都找不着比徐疏怀长得更加俊俏的男子。
徐疏怀蹙了一下眉宇,抿了一下唇:“那便把尚未开启的全部都还给……公主。”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欠着她的,即使他知道自己受的飞来横祸,是因她而起,也丝毫不想再和她有任何联系。
钱良民冲他使了一下眼:“怕只怕,神药易还,人情难还啊……”
徐疏怀直接沉默,不与他说话了。钱良民掩饰一般地咳嗽了一下,他也是知道徐疏怀素日里便不喜大家拿他和公主开玩笑,今天是他逾越了。
“咳咳……我这就给你上药。大老爷们,手粗,兄弟别嫌弃……”
……
慕无双向慕无殇求来的那三瓶紫玉生肌膏,徐疏怀只用了一瓶,那一瓶还是因为开启了,还不回去了,才作罢的。
午夜之间,徐疏怀满头是汗地醒来,英俊至极的脸上突然飞起了几片绯色,宽阔的衣襟敞开,胸口的一颗朱砂痣也仿佛微微羞涩地缩了一下。他于昏暗迷乱的梦中,感受到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慢慢地抚摸着他的身体,指尖犹如带着蚀。骨的魅力,一股强烈地酥麻的感觉一遍遍地冲刷着他的尾椎骨。
他甩了甩额间的汗水,努力地将脑海之中这不堪的感觉忘却。
然而却略有怅然若失地愣愣地侧躺在床上,窗外清凌凌如同浸泡在冷水中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迷迷糊糊之间,徐疏怀闭上了眼睛,感受到那双温柔的手,眼底却出现了慕无双清雅妍丽的面容,顿时吓得神色涣散,直直地睁开了眼睛。
冷峻的脸庞,一双寒潭似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又厌恶一般地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