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呵呵……
只要不是在徐疏怀犹如破布一般,口吐鲜血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的情况下。
柳翌明显地感受到了来自于公主的冷漠,他瑟缩了一下身子,硬着头皮说:“徐侍卫当时是真的想杀了翌儿……翌儿、翌儿……”
“够了,闭嘴!”阿虞摆了摆手,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再也没有耐心听柳翌苍白的辩解。以前觉得悦耳动听的声音变得如同苍蝇一样惹人厌烦,那张曾经痴迷的脸,此刻竟也让阿虞感到狰狞。
若是真的被柳翌的外貌所迷惑的人,碰见了他泪声俱下的哭诉,哪里还会管区区一介侍卫的死活,最多一副棺材厚葬之,拂拂袖过几天便把这条人命抛诸脑后,不见得一点波澜。
但是,阿虞却觉得无比的愤怒,是头一次没有思考自己身在任务之中,把徐疏怀当做一个任务对象的一种彻彻底底地发自内心的愤怒。
阿虞有一刻,心里满满的都是负面的能量。
若是徐疏怀死了,那你们也别想好好地活在世上了!
但是,阿虞毕竟还是克制住了,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面无表情,把心头涌出来的怒火悉数又按压了回去。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御医还不到!”她这话不是对着柳翌说,却是对身边的下人说的。难为柳翌哭诉了半天,除了那一句让他闭嘴恼怒的话,公主都没有给他多说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他不禁哆嗦了一下,眼泪流得更加真实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公主会为了区区一个男人,去劳驾宫里的御医。
“回禀公主,正在赶来的路上,一会就到……一会就到……”家丁诚惶诚恐地回答。
此刻碧丝和燕草已经利索地让人把徐疏怀抬起来。
“放开他。”阿虞冷着脸,去把抬起徐疏怀的人推开,自己慢慢地将他从地上抱起来。虽然皇家自小培养皇子公主,都是采用英教学,射奕骑马武艺,这些基本的都是不会放过的。但是慕无双人略惫懒,让阿虞抱起徐疏怀的时候,竟然有些吃力。
她惊讶了一下,她潜意识里是觉得,自己一定可以轻松地将他抱起来。阿虞咬了一下唇,脚步一点点地迈着,发现抱不动,于是让肯让人将他轻轻地背起他。
“送回他的院子吧。”阿虞摆了摆手,徐疏怀醒来看到自己在她的寝宫里,怕是也不会高兴的。
她不知道他伤得有多严重,不敢有太大的动静。他背上的血迹,已经浸透了外衫。她跟随着背着徐疏怀的人。不去理会柳翌,还有其他人,也不去理会,那些人究竟有多么震惊,和几乎瞪大了眼睛。
阿虞一点一点地拿干净的毛巾,擦去了他脸上的污浊。等了半天,姗姗来迟的御医终于出现了,阿虞这一刻才觉得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她走出了徐疏怀的房间。
“我只问一句,是谁有这个权利,擅动私刑?”
俱是沉默无语,阿虞冷冷地笑了,派人稍微查了一下。柳翌原本就是出身自那污遭的地方,惯用阴私,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能把手伸到公主府,却惹得阿虞雷霆大怒。
细细查了一下,暗卫便查得一清二楚,想要遮掩都没有办法。原来是一个二线的暗卫,气恼徐疏怀顶了他的原本应该得到的位置,最近很得公主宠爱的柳公子去找人教训徐疏怀,自然求之不得。徐疏怀没有什么防备,便着了柳翌的道,压根没有抵抗之力。
阿虞冷冷地笑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