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望月去后院里散步,然后在线香袅袅中弹琴作乐。
春花不懂欣赏,只觉得望月的琴声好听的不得了,像黄莺在枝头鸣叫,又像山里清泉静静流淌,让人浑身轻松舒服。
九月初四这天春花又坐在床边听望月弹琴,忽然王禁婆推门进来:“刘春花,周少爷派人给你送东西。”
春花眼镜一亮,站起来在镜子前左右端详,确认没什么问题还是抿抿头发,才抬脚出屋。去时高兴回来更是眉飞色舞。
“你那小少爷给你送什么了?”望月轻轻按住琴弦,侧身调笑的看着春花。
春花手里一封信和一个小小扁扁的布包,针脚别别扭扭的整齐,是周清贞亲手封制。
“明天我生辰,阿贞送我的生辰礼物。”春花脸上有点点羞涩,更多的是开心,如意说这份礼物是少爷抄书赚钱买的。
“打开看看,你家小少爷的送什么。”
“好啊,不过看样子大概是丝帕。”丝帕也好,都是阿贞的心意。春花开开心心找望月借了一根针慢慢挑开线头,布包打开里边露出鲜红的颜色。
“阿贞怎么选这颜色的帕子,怎么用啊……”一边抱怨,一边提起那块大红绸子,春花脸色瞬间爆红,连忙把那东西团成一团,塞到怀里。
看清的望月抑制不住笑软在琴桌:“哎呦,哈哈哈,哈哈哈,这位小少爷可真有情趣,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别笑了!”春花羞恼的过来捂望月嘴。
望月仰着柔软的腰身向后折:“不好笑,真不好笑……哈哈哈”主要是春花猜错了,拿出来给人看太好笑。
望月笑的泪花点点终于停下来,她一边拿帕子沾泪花,一边说:“明天你生辰,我给你弹首曲子祝寿。”
春花心里一动:“怎么从不见望月姐姐吹萧?”
望月搭在琴弦上的手一顿:“你想听萧?”
“没听过。”
望月停了一会笑道:“也好,许久没有吹奏。”
玉白素手执乌管伊人静立,一首《平湖秋月》流畅婉转飘出女牢。
真好听,和琴的感觉完全不同,春花只听出清新明快。
一墙之隔的郑牢头,正歪歪扭扭一手支着下巴,一脚踏在坐的条凳上喝酒吃肉,听到萧声原本一脸不在乎的表情慢慢冷凝。
这看似轻快明丽的萧声里,多少悲怆,多少不甘,多少愤恨。他不想听不愿想,可是萧声源源不断缠绕在四周,让人无处可逃。
郑牢头忽然一脸狠色取下墙上皮鞭,想去打散这萧声,只是拉着门闩的手半天不动,最后落魄的丢下鞭子,走到桌边趴下,把脸全藏在胳膊里一动不动。
晚上春花背对望月躺下,悄悄展开周清贞的信。
姐姐见字如面:
我在这里一切都好,书院先生博学多才,同窗有爱和气……
……姐姐喜欢我选的肚兜吗,穿它过生辰好吗,就好像我秘密贴在姐姐身上,一步不离陪你过生辰。
想你
春花看完信心情变得沉重,阿贞自来懂事乖巧,怎么会变得这么……
望月从书上抬头,看一眼还在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