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疼法,是不是我裹得太紧?”张无忌医术尽得胡青牛真传,无奈关心则乱,一举一动都不自信起来。
宋青书唔了一声,示意自己好得很,张无忌在他发干的下唇上吮了吮,道,“瞧我,还真是乱得什么都忘了,我去给你倒水来喝。”说罢起身倒了一盏茶水回来,宋青书道,“用嘴喂我。”
倘若在平时,宋青书这样与他调情,张无忌势必先为难一阵,甚至徒劳地希望宋少侠回成命,当然这些都不会改变最后的结果。
此时张无忌倒是毫无异议地端起水来喝了一口,低头贴上宋青书的唇,待他张口,便将茶水哺入。只是不敢深吻,怕招得宋青书兴起,牵引到伤处。
喂完最后一口,张无忌在宋青书重又水润的唇上流连片刻,似乎不舍。四唇即将分开的一瞬间,宋青书按住张无忌的后脑,在他嘴上重重亲了一口,戏谑道,“平日里千金难求张教主投怀送抱,这伤受得值了。”
张无忌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青书,我以后会……会多主动些,只要你喜欢。”
宋青书心中暗喜,问道,“我这伤得多久才好?”
张无忌坐直了身,正色道,“先躺一个月再说。”
“这么久?”宋青书眨了眨眼,“那张教主陪我禁欲吧。”
张无忌干咳了一声,起身给他盖好薄毯,“我……我去煎药。”
宋青书伸手拉住张无忌的衣服,“张教主不再亲会儿?”
“回来再”张无忌不假思索,顺着宋青书的话说到一半方才省悟,拿他没辙地摇头失笑,替他掖了掖被角,转身出门,“你先歇一歇。”
次日,宋青书怕父亲担心,口述了一封书信,由张无忌代笔,借明教的传输渠道尽快地送去武当山。
张无忌封起书信,开玩笑地说道,“大师伯不会以为明教扣押了你,写信哄骗他吧。”
宋青书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他信你多过信我,平日里总在我面前夸你忠厚老实,要我多学着点。”
张无忌想象了一下宋青书“忠厚老实”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宋青书佯怒道,“我忠厚些老实些有什么不好?张教主有什么不满意?”
“不敢不敢,”张无忌笑道,“不过青书,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我现在怎样?”
“嗯,就是……”张无忌想了想,只觉得宋青书在自己眼里种种之好实在三言两语述说不尽,索性道,“就是你哪里都很好,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宋青书挑眉笑道,“奴役你的样子么?”
张无忌开的药方甚是管用,他又不惜工本选用最上等的药材,宋青书的伤口好得很快。张无忌包办他的一切日常起居,从早到晚几乎寸步不离,堪称无微不至。为了照顾他起夜,每晚名正言顺地同床共枕,只是张无忌当真如宋青书那日戏言的“陪我禁欲”,从不越雷池一步,便是亲吻也小心翼翼,唯恐触及伤口。
殷天正又来看过他一次,大手一挥要把孙女殷离许给张无忌,说是亲上加亲。张无忌连连摆手,一脸诚惶诚恐,直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又被宋青书好一番揶揄。
范遥那日在汝阳王府纵火时露了行迹,王保保心下起疑,将其带至万安寺。他见到殷天正的身影,却不见张无忌,故而出声示警。王保保既死,赵敏也并不如何信任他,范遥索性一走了之,回到教中。他不必再扮作头陀,便恢复了惯常的儒生打扮,虽已年逾四旬,仍是一派潇洒俊雅。
光明顶先前接了张无忌的书信,五散人和青翼蝠王韦一笑当即日夜兼程赶往大都,半路上便听到江湖上纷纷传扬宋青书刺杀王保保之事,更是摩拳擦掌,只恨马儿脚程太慢,不能日行千里。甫一到大都分舵,见过张无忌之后便主动请缨要再去寻鞑子的晦气,周颠更是大呼小叫,拍着胸脯说定将那劳什子汝阳王的首级提来。
宋远桥也很快给宋青书回了信,信中称许了儿子,但也怪他太过冲动,要他好好养伤,下次再与张无忌一起回武当时,别再把人捆起来了。
宋青书的伤势一天好过一天,已经不用将胸膛裹得严严实实,只是留下两个深色的疤痕。这日清晨,他醒来甚早,没了睡意,扭头打量张无忌,双手放在大腿两侧,睡得规规矩矩。自他受伤以来,两人虽形影不离,但碍于伤势,每日不过点水浅吻,甚少狎昵。
他伤在右肩,张无忌怕睡着时不慎碰着他伤口,这一阵每晚都睡他左侧。宋青书左臂撑着半坐起身,低下头,嘴唇自张无忌的额前轻滑过他英挺的鼻子,又在他嘴上啃了一口,“行了,还装睡。”
张无忌也不反驳,睁开眼睛微笑地看着他,伸手轻轻揉捏他的右肩,“伤口不疼了吧,肩膀酸不酸?”
宋青书动了动右胳膊,“嗯,还成。就是有些使不上劲。”
“不着急,这帖药再吃两天,我换个调理的方子,慢慢恢复,不会影响你以后用剑。”
“每天都灌我吃那么苦的药,张教主今天说什么也得多给些甜头,不然……”
“不然怎样?”
宋青书长腿一勾,骑跨到张无忌身上,俯下身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不然今天还捆你。”
张无忌举手讨饶,“宋少侠明鉴,我媳妇身体初愈,我得加倍小心地服侍他,还望宋少侠网开一面。”
宋青书轻笑道,“张教主,你还记不记得自己那晚在万安寺夸下的海口?”
张无忌一怔,“什么?”
“你说,”宋青书将手伸进张无忌裤内,拨了拨他胯下沉睡的阳物,“要插得我射不出来为止。”
张无忌爱抚着宋青书的大腿,“既然宋少侠旧话重提,在下今日便连本带利一道还了。”
宋青书低头吻他,满头青丝垂下,半掩住宽松里衣内的无限风情。张无忌伸手抽去他腰间的衣带,衣襟随之敞开,露出白玉似地肌肤,只是右侧肩膀和胸前两个伤疤甚是刺目。
张无忌脱去他的衣物,问道,“青书,你伤刚好,右半边身子不宜太过用力,待会小心些。”
宋青书趴在他身上,下身轻轻摩擦,道,“你插深些,把我插牢了,我就不会乱动了。”
张无忌这段时日一直清心寡欲,哪里经得起宋青书话语和身体的双重撩拨,胯下巨物不多时便有了反应,裆部撑得老高。
他喘道,“青,青书,等一下,先让我去拿润滑的膏药。”
“不让。”宋青书情欲渐浓,亲吻爱抚尚且忙不过来,哪里肯放他起身。
张无忌自不敢硬将他推开,只得将他抱起,任他吻住自己,挑开自己的牙关,勾缠火热的舌头。他沉浸在宋青书的热情中几乎分不清东西左右,勉强走到墙角的木柜前,取出一只黑瓷小瓶。
宋青书吻得喘息不停,这才大发慈悲地暂时放过张无忌,从他手中接过瓶子,揭开盖子闻了闻,“有股淡香,这是什么药?”
张无忌抱着他回到床上,将他压在身下亲吻,粗热的性器硬邦邦地抵着他的小腹,“前几日给你煎药时,闲来无事配的,滋润助兴。”
宋青书笑道,“连春药都用上了,张教主还真是越来越……”
“嗯?”张无忌吻着他的下巴,一手搂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臀瓣上揉捏。
宋青书轻喘着续道,“……禽兽。”
张无忌解开自己的衣带,“眼下还是衣冠禽兽,脱光了才算是真正的禽兽。”
宋青书笑着催他,“那就快脱。”
张无忌除去衣衫,露出壮的身躯,矫健如豹,将宋青书牢牢按在身下,低下头亲吻舔咬他的脖颈,像是在享用战利品一般,欲望中带了几分征服的意味。
宋青书爱他在情欲支配下的失控和偶尔的粗暴,毫不介怀地让出控制权,任张无忌在他脖间锁骨处啃咬出一个个专属的印记。他们的下身都已挺立,两根同样兴奋的肉柱紧贴在一起,yín靡地彼此磨蹭。宋青书伸手握住张无忌的性器,guī_tóu抵着自己的囊袋摩擦,将下身弄得一片粘腻。
张无忌喘着粗气道,“让我来。”说着将两根火热的阳具一起握入掌中搓弄,比起宋青书方才的亵玩挑逗,他手上的力度更强,快感也更强。
宋青书只觉欲望蓄积已久,撑不了太多时间,传至耳中的粗重喘息告诉他,张无忌也是如此。性器被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宋青书越来越抑制不住呻吟,他喘息着对张无忌说道,“射我脸上。”
张无忌抬头望着宋青书,只道自己幻听了。他将两枚饱胀的guī_tóu合在掌中积压,强烈的快感让双方均是一颤,宋青书忍着射的欲望,催促道,“快,快射给我,我要和你一起射。”
两人过去欢好,情到浓时,嘴对嘴地喂食液也是常有,但闹得再疯也不曾……张无忌的脑中一片空白,本能地起身跪到宋青书面前,右手快速地来回套弄性器,乳白色的液喷涌而出,尽数射在宋青书陷入情欲的俊美脸庞上。宋青书张开嘴,承接张无忌射出的水,同时下身也在自己的爱抚下泄了出来。
六
宋青书潮红的脸上沾了星星点点的白浊,情色到无以复加。他伸出舌尖来舔了舔嘴角,像是满意刚才的滋味,又像是还没吃够那浓。张无忌看得口干舌燥,用guī_tóu将液涂抹在他的嘴唇上。宋青书微微张口,吮吻着紫红色的guī_tóu,将张无忌阳物上残余的水吃得干干净净。水浓烈的气息令他身体更加敏感,一阵低低呻吟,下身又挤出几滴白液。
张无忌俯下身,“好吃么?”
宋青书仍在轻轻喘息,他伸手沾了脸上的液,含入口中,“嗯,许久没尝你的味道。”他唇上那层yín靡的水光实在诱人不过,看得张无忌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将水润的唇瓣厮磨得通红。
张无忌吻过他的唇,又将自己方才射在宋青书脸上的液一一舔净,宋青书轻喘出声,扳过张无忌的下巴,舌尖勾入他的口中,“留一些我。”直吻得啧啧出声,嘴角溢出汁水来。
宋青书闭着眼睛,微微仰头,任张无忌从他的喉结一直吻到胸前的伤疤,“别亲那儿,痒。”
张无忌伸出手指轻抚被他舔湿的两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