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融进张无忌的体内,从此合二为一,永不分离。
他感觉自己快要到达极限,两条大腿打着颤,根部开始痉挛,他想叫张无忌让开,可张着嘴一个字也叫不出。不一会儿,一股股水便冲将出来,尽数射在张无忌口中,他丝毫不嫌脏,一滴不漏地吃了个干净。
宋青书半睁着眼,喘着粗气,伸出一只手将张无忌拉起。高大健壮的身体罩了上来,温暖的体温和熟悉的气息令他无比安心。他抬手抹去张无忌嘴角一抹白液,将指尖含入口中,“尝尝自己什么味儿。”
张无忌搂住宋青书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却被他扳过头来接吻。液的味道并不如何好,在他唇舌强制性的侵占下却如口服的春药一般,将二人的情欲催化得越加浓稠。
宋青书一只手探至张无忌胯下,不轻不重地摸了一把,意有所指地说道,“还是张教主的滋味更加销魂。”
张无忌方才为宋青书吹箫,自己本就迟迟未曾发泄,又被意中人这样触碰,阳具更是胀痛难耐。所幸他的忍耐力平日在与宋青书诱惑与被诱惑的攻防战中多少有了些长进,否则早就一泄如注,白白惹对方笑话一场。
他后背抵着墙,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呼吸,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累不累?”
宋青书自然地靠在他身上,道,“有一点。”
“你中的毒虽然已解,终究伤身,我一会儿回去抓药,给你调理调理。”
宋青书话语里隐隐有一丝笑意,“只给我一个人?”
张无忌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脸上不禁也露出笑容,“自然只顾你一个。”
宋青书故意挤兑他,“哦?张教主不是向来泽被天下,惠及苍生么。”
“宋少侠又来取笑。”
“好罢,我不取笑你,我来扶危济困,成不成?”宋青书说着,曲起右膝磨蹭张无忌的性器,“你这里,快不行了吧?”
张无忌呼吸一滞,汗都要下来了,“青书,别……”
宋青书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方才谁说要插到我射不出来为止?”
张无忌如实道,“我不想累着你。”
宋青书嗤了一声,在张无忌耳旁吹了口热气。张无忌耳根被灼烧得直发烫,将搂在他腰里的手臂紧了紧,“青书,你,你好好地,别乱动。”另一只手伸入裆内,握住自己性器套弄。虽说软玉温香在怀,张无忌却只想尽快射出来,好带这难缠的祖宗回去。
只是宋青书若是听了张无忌的话乖乖待着,那便不是宋青书了。“张教主越来越小家子气,这有什么好遮掩的。怎么,怕我强要你?”说着不待张无忌拦阻便去拉扯他的裤带,露出粗长的阳物,肉柱周身青筋凸出,guī_tóu饱胀,已呈亢奋之势。
“自己用手有什么趣味,”宋青书将手伸至他的胯下,手指没入浓密的毛发中,摩挲他阳茎的根部,“我里面又热又紧,张教主当真不想插进来?”
他半倚在张无忌身上,见对方双目微闭,紧咬牙关,一副深陷欲念又压抑克制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去吻他轻颤的嘴角,手掌爱抚他肌肉结实紧致的胸腹,轻声诱道,“你方才只顾了我前面,可我后面穴里还是痒得不行,张教主,你管不管?”
五
眼前之人玉面薄唇,眉梢眼角尽是风流,张无忌哪里还说得出半个“不”字,他恶狠狠地把宋青书按倒在地上,“怎么管。”
宋青书发髻散乱地横卧在地,赤裸的肌肤映衬在墨色的夜行衣上莹白胜雪,双腿大开,冲张无忌做了一个口型,分明是“干我”二字。
张无忌瞬间气血翻腾,性器直挺挺地抵着宋青书的后穴,湿润的guī_tóu将穴口涂抹得水光一片。宋青书刚泄了,身体正敏感,被张无忌一激,下半身都酥麻了,腰肢无意识地轻扭着,穴口难耐地开合,想要将紧贴着它的硕大guī_tóu一口吞入。
“快……快插进来。”他一只手掰开自己臀瓣,另一只手握住张无忌的阳具,急于将其往里送,仿佛再迟一分就要饥渴而死。
张无忌觉得自己尚未尽人亡就要先暴血而死了,他捉住宋青书的手,“青书,等一下。先要……先要把里面弄软。”
宋青书此时极是不耐烦,单刀直入固然疼痛,但偶尔为之也未尝不是情趣,更何况箭在弦上,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可张无忌对此向来很固执,扩张润滑的环节必不可少,漏了一环也不行。宋青书也着实佩服他,在欲火焚身的时候还能压抑欲望,耐着性子完成又长又磨人的前戏,当真是男儿中的男儿。
此时手头没有润滑的脂膏,一时权宜,便用体液替代,张无忌将一根手指插入宋青书后穴,虽然进入有些滞涩,但火热的肠壁旋即将其裹住,蠕动着将手指吸紧。他又加了一根进去,寻到宋青书体内最敏感的地方,双指微微曲起,指尖戳刺那要命的一点。
宋青书闭着眼睛,享受地喘息着。尽管手指论粗长均不如胯下阳物,抵着敏感点chōu_chā仍是快感连连,这前戏又源于张无忌的体贴,自然更令他受用。他双腿分得更开,腰部挺起,迎合对方手指的插干。
正当快感一波强过一波,渐渐侵蚀他的神智时,忽然听到宝塔下远远地有声音送上来,“小王爷,我对王爷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你若不信,我只好撞死在这石像前,以示清白了。”
万安寺内原本闹成一片,这几句话却盖过了所有喧哗声,显然是说话者用丹田之气吐出,意在让塔上之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张无忌知道事情生变,自是不能再与宋青书缠绵下去,他深吸了口气,将手指自宋青书体内小心抽出,却听得宋青书骂了一声,“妈的,哪个王八蛋?!”
张无忌在明教与群豪相处,各地乡骂都听得惯了,却是头一回听宋青书骂人,失笑之际,又生出些无奈,情热之时被人硬生生打断自然令人不快,但敢在这龙潭虎穴胡天胡地,也是他们过于托大。
他低头在宋青书额前安抚地吻了吻,“是范右使。大约是鞑子又回来了,叫咱们快走。”
宋青书勾着张无忌的脖子,修长的大腿缠上对方的腰,皱眉道,“不走。”
“青书,”张无忌哄劝道,“我回去好好陪你。”
“不走。”宋青书嘴上仍说着不走,终究还是坐起身来穿衣。张无忌已经将自己身上拾妥当,半跪在宋青书背后,为他重新挽好发髻。
宋青书犹自咬牙,“这领头的鞑子实在可恼,无端坏我好事,非宰了他不可。”
“范右使叫他‘小王爷’,多半是那汝阳王的世子王保保。”张无忌打趣道,“青书,你若能杀了他,也是大功一件,到那时该叫你宋大侠了。”
宋青书不屑地哼了一声,理了理衣襟,隔着窗户往外探望,道,“人倒来得不少。”
张无忌也凑过来往下看了一眼,道,“若要将他们一举歼灭,自是万难,今晚我们只求脱身,改日再来寻这帮鞑子们的晦气。”说罢将手中白虹剑递给宋青书,“你的剑被去了吧?”
宋青书也不与他客气,接过宝剑,道,“我们先悄悄到得底层,再一块儿冲出去。我走前门,你走塔后,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张无忌点头应允。自他任明教教主以来,明教与各名门正派的关系渐渐有所缓和,却也鲜少有什么往来合作。因而张无忌与宋青书两人,还是头一回同仇敌忾,并肩而战。
两人凝神屏气,放轻脚步,一路到了底层。张无忌靠在前门边,从怀里摸出两根铁尺一般的黑牌,正是明教圣火令。他扭过头去,与宋青书对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同时大喝一声,跃出宝塔。
蒙古兵见死寂的宝塔内忽然跃出人来,先是一惊,又见不过区区二人,便又放下心来,再发现这二人武功高强,普通兵士纷纷大乱阵脚,毫无还手之力,任其冲杀。
刀光剑影之际,张无忌余光瞥见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举剑喝骂不休,知道那人就是王保保,心下不禁有些遗憾,终究机会难得。他举起圣火令荡开一柄长枪,施展轻功,提气又跃出三四丈远。
此时忽然听到背后一阵大哗,他心中一凛,挂念宋青书安危,循着声音回返过去。一见塔下情景,惊得几乎灵魂出窍:宋青书双足点在王保保马背上,手中利剑已然穿透对方铠甲,刺了他一个透心凉。不远处的兵士纷纷搭弓射箭,要将这行刺世子的狂徒射落马下。
张无忌心急如焚,顾不得什么圣物不圣物,将手中两枚圣火令先后掷出,挡开七八支羽箭,却终究有两支扎入宋青书上身。待他赶到之时,堪堪来得及将受伤坠马的宋青书接在怀中。
此时王保保毙命,蒙古兵乱成一团,张无忌心系宋青书伤势,双方均是无心恋战。张无忌单手抱住宋青书,惊险地将包围圈冲出一道口子,逃离万安寺。
侥幸他的马还在寺外的林子里,嘴里嚼着一根草打瞌睡。张无忌将宋青书小心翼翼地抱上马背,共骑一乘。他不敢放马跑得太快,只怕颠簸之余恶化宋青书的伤口。宋青书身中两箭,居然还笑得出来,靠在张无忌胸前轻轻咳嗽,“张教主,叫一声大侠来听听。”
“青书,你……你别说话,放松些,靠我身上。”张无忌一手搂住他,另一手捏着缰绳,手心里尽是汗。他少年时在蝴蝶谷养病,前来求蝴蝶谷主人胡青牛治病疗伤之人不计其数,他也时常从旁协助一二,什么样凶残的伤势都见得多了。平心而论,这两箭虽然扎得深,但并未伤及宋青书的心肺要害,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张无忌只觉眼前所见是从未有过的惊心动魄,仿佛这两箭扎在自己心上。
他绕了几条弯道,拣小路走,将追兵远远甩开,回到分舵时已是天光大亮。张无忌当即取了清水金疮药等物给宋青书拔箭治伤,他手脚极快,片刻已将箭头起出,伤口清洗上药包裹一气呵成。
宋青书躺在床上,虽然疼得脸色发白,尚有心情与张无忌开玩笑,“张教主,不,是张大夫,你医术这么好,不如到武当来,这样我们师兄弟平常有个头疼发热的,也不必下山寻医了。我管吃管住管工钱,你看怎么样?”
张无忌双手浸在脸盆里,沾在手上的鲜血一丝一丝地化入清水中,看得他一时有些发怔,听到宋青书的问话才回过神来,强打神笑道,“宋少侠出我多少工钱啊?”
他背对着宋青书,因而对方看不到他神情有异,续道,“一个月一吊钱。”
“这么少?”张无忌用傻愣愣的口气说道,“那不成,一吊钱还不够我给我媳妇买花戴。”
“你媳妇是谁?”
张无忌擦干净手,走到床前坐下,在他额前摸了摸,低声道,“我媳妇可是个大英雄。”
宋青书笑了笑,一只手放在他的大腿上,“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张无忌握住他的手,沉默片刻,道,“不消几日,江湖上便会传开你昨夜的事迹,我自然代为欢喜,甚至比我自己得了这功绩更加欢喜;可看着你这一身伤,心里又……青书,我如今也想把你关起来了。”
“关起来不妨,还望张教主体谅我是病号,了铁链刑具。”宋青书说笑了两句,见张无忌始终郁郁,小指在他掌心刮了刮,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冲动?我只是觉得机会难得,值得一试。唉,是我太过自负了些,原以为能全身而退。”
“青书,你这份胆气,我好生佩服。只是下一回,我必定与你一同进退,即便是搏命,那也没什么可怕的。”
“是”宋青书拖长音调道,“我知道张大教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受伤。”
张无忌望着宋青书憔悴的脸色和胸前层层缠裹的白布,点了点头,心里默默补充道,我更怕你受伤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过去还真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可别教爹爹他们知道了才好。”宋青书故意要引张无忌心疼,让他无心多想其他,便示弱道,“伤口有些疼,你亲亲我。”
张无忌果然流露出关切的神情,小心避开他的伤处,低头温柔地吻他,为他的嘴唇添上一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