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接上电动跟跳舞毡的。他就是永远都令他喜出望外。「我可以知道你在干什麽吗?」
「不可以。」已脱下大衣的恋人乐於跟著节拍踩地,绝对算不上是舞蹈,而且(令人扼腕地)针织毛衣有点过宽,但在大动作时还是拉出身体线条,「在别墅跟大家玩xbox,阿望不在、穿西装的阿雪动作不俐索,我的节奏感最好......本来是最高分的,由由说谁赢了就能抱走他家一样装饰品。」
「结果打开电视看见我没出现,以为我发生什麽意外或肝昏迷了,所以立即赶回来?」
恋人没答话,只是继续锲而不舍地踩这踩那。
踩的力度好像踩的不是死物,而是他的尸身似的,唷,真可怕。
本来有点滑稽好笑的动作,看久了就平添一份可爱(再怎恭维也说不出优雅两字)。蒋曦嘲讽自己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本来只全神贯注去关注不经意露出的腰线。
只为了拉高好感度,他问,「你这麽想跟他们过平安夜的话,我陪你回去?」
就算他真心愿意,他下面已蠢蠢欲动的小家伙也不乐意。
蒋仍旧对他不瞅不睬。
已经很习惯这种冷处理的蒋曦自寻乐子,才想开罐啤酒,就发现那一排酒罐前托著手机。
蒋正在录制自己的跳舞游戏短片......
天,这种变态的好胜心究竟是哪来的?真可恶。
面前的恋人突然可爱得让他无法忍耐,他伸出双手,握著他的腰肢把他向後拉。蒋一时失去重心,狼狈地跌在他怀里,「嗯!」
他将手机关屏後随手抛开。
翻身将兄长压在身下,两双长腿在沙发扶手上纠缠。
深深汲闻著他颈窝的气息的同时,一只手已潜进毛衣中,压上温暖的肌肤。
蒋的小腹一缩,他为了证实自己的手很暖和,抽出手来摸他的脸,「要我陪你回去现在就说,不然你後半晚那里都去不了。」
「......难道没有自己回去这选项吗?」
蒋弓了弓腰,把压著的大衣抽出来抛走,调整姿态让自己躺得更舒服。
「看著你的室友们一双一对是这麽令你高兴的事吗?我怕你妒嫉成狂,把别人别墅的艺术品全部卷走。」怀中人一身酒气,两人相拥的温度似乎助热了体内酒,让蒋不舒服地动了动、将微凉手背搁在额头上降温。他问,「圣诞卡都派出去了?藩望有来吗?」
「......没来。」恋人露出有点寂寞的微笑,摇摇头,「在la录音,结果还是赶不及回来。阿朔来了,我让他把圣诞卡转交给阿望......」
「卡里写什麽?」
蒋把视线调往天花板,茫然地眨眨眼睛,正在回想。
「谢谢你跟阿朔之前送来的巧克力月饼,很好吃?我听了你的新歌很喜欢,请加油?......啊,我记不起了,诸如此类的......或许我睡醒後会记起来,下次索性腾写一份给你吧。」
明知道兄长是在嘲讽他,他还是却之不恭,「说得出做得到。」
蒋低头,用有点失焦的眼神静静看他。
他接受这种凝望,用指尖勾走震落在他眼皮上、与睫毛纠缠的发丝。
良久,蒋轻轻眨了眨眼睛,道,「......你真的就那麽喜欢我吗?蒋曦。」
「不然我为什麽要等你四年?」
他以拇指轻轻磨蹭著有点红的脸颊,兄长唇间露出的舌尖也红润得让他的欲望发疼,他只想好好扯出来啜吸一番,「大概比你喜欢我仅仅少一点。你不让我陪你去是不想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