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件军绿色大衣後的带扣......微凉的手指搁到他的唇上。
他故意屏住呼吸。
手指离开了,咕--水面浮起波动拍打胸腔,一条手臂插进水中,摸索到他的胸口向下爬。那只手的目标并不是左胸,继续向下,来到身体中央的疤痕上。
加快的心跳已出卖了他,他索性缓缓打开眼,装出一副被扰醒的样子。
与兄长四目相交。
然後他再也无法忍耐地扬起一手,按著蒋的後脑勺,把他压下。
嘴唇与嘴唇轻碰一下就分开。
蒋被他弄得从蹲姿变作跪姿,部份头发也被弄湿了。「你弄湿我了。」
他意有所指地眯起眼,「我还没有。」
兄长跪在按摩浴缸旁边,一只手刚刚从他赤裸的胸上抽离,姿态像在服侍他入浴......他边在脑中盘算後半晚该如何料理恋人,边漫不经心地说,「......几点了?为什麽你会回来?你今天不是在洛由由的别墅过夜吗?」
「问你自己。」
蒋将湿得变透明的衣袖卷起来......啊他刚刚连衣袖都没卷起就急於探看他的伤口,这发现让他的心情微妙变好。「我怎麽了?我没急召你回来,而且一直忍耐著没打电话或发短讯给你。」
「少给我装乖宝宝。」蒋走到浴室一角,拿起毛巾擦发,「......你今晚应该出现在电视上,为什麽跷掉了?我本来以为主办单位临时把奖项改颁给别人,结果还是你得到电影配乐大奖......打开电视期待你会出现的我们像傻瓜一样。」
「因为没法向朋友们炫耀厉害的弟弟,所以你一气之下回家?」他侧侧头,将湿发往後耙,「那为什麽连鞋都没脱就冲进来?为什麽要探我的鼻息?为什麽要去摸伤疤确定没有裂开?」
恋人转头看了他一眼,把毛巾随便挂好,「因为没想到你跷掉颁奖礼只为了偷我的入浴剂泡浴?我要回去了,他们等著我吃木头蛋糕。」
化啦一声,他转了身,把双臂搁在圆缸边缘。
他想知道蒋是不是认真的。「......我可以现在给你去买木头蛋糕。」
「蒋总哪知道那里可以买到小小的蛋糕,甭难为你的助理。」
他必须祭出绝招不可,「你知道我为什麽跷掉颁奖礼吗?他们弄脏了我的衣服,那是你特意为我配搭的,音乐是我编的、词是你写的,你不去拿奖我就去,本来那套衣服就代表你了。」
何况他不上台捧奖,电影公司自会代他领。
已一手搭在浴室门上的恋人,脚步一顿,「他们不是有心弄脏你的衣服的。」
「在电视上看见我没穿你特意去买的衣服会难过吧。」
「我是为今天的派对配搭的,只是挂在衣柜门上被你抢先了。」蒋转头,「你拿的叫电影配乐奖,不是电影歌曲奖,我只为你的曲填了呜呜啦啦啦几个叹词,得奖是女歌手声音够空灵。」
「那不够吗?」水已经变得微凉,他一手按著浴缘把自己撑起来,水滴滴答答直往下流。恋人把手边的毛巾抛给他,他接著後抹头发,「你回去是为了吃蛋糕还是喝酒?一身酒味。」
蒋淡淡地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说,要你管。
然後头也不回地走出浴室,留给他一条门缝。
......如果问他有没有想到苦苦等待四年得到的竟是这般对待?
他会答,嘛,也不是没想到。
☆、thebestisyettoe中(h慎入)
在他走出浴室时,地毡上已多了两个东歪西倒的空铝罐。
兄长像剪断了一条线的傀偶或抽筋的音乐盒瓷偶,跳针般重覆同一动作。
他绕到沙发前,把铝罐轻踢到地毡外,「你喝了我的泡浴啤酒?」
在跳舞毡上踩踏的兄长停住,从茶几上拿起一罐啤酒,「牌子没写著『泡浴』。」
他耸耸肩,不置可否地把自己抛进沙发中。
他真想知道蒋是如何在短时间之内把半打啤酒抬出来,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