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徐发言的时候,许知霖就想起他昨天晚上在宿舍里写稿子,美其名曰好好准备。
许知霖当时说:“小师弟,你就说说感谢谁、有什么目标就行了,不用这么复杂。”
徐却道:“这怎么行?大家都是感谢教练,目标都是参加奥运会,没什么特色嘛。”
结果此刻站在台上的徐,说的话跟许知霖昨晚说的没差多少,内容也跟当年许知霖登榜时说的大同小异。
徐已经下定决心,冬训要大力发展难度,方文也同意将技术教给他,至于能学到多少,全看个人能力。
登榜仪式和动员大会进行了不到一个小时,队员们解散、训练。
世锦赛结束后的一个月里,方文抓得最紧的是许知霖和徐的体能,然后再慢慢教动作。
方文发现,从徐跟腱撕裂过后那段恢复期,再到现在,他学动作的速度明显比刚进组时快了不少,方文一时也说不清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个冬训的蜕变,还是有可能的。
团身前空翻两周转体180度升级成屈体前空翻两周转体180度,徐在蹦床上练了不久,就换到弹簧道上试练,完成得毫不劲,在自由操场地上展示出来是早晚的事。
他还试着练了团三周,不过一般转到两圈半,徐就会一头扎进海绵坑里,离动作成功还有一段时间。
其他教练和队员自然看到徐有练团三周的迹象,不少教练都认为团三周危险,让方文劝徐换别的动作。
徐不以为意,照样自己练自己的,倒是何光明找方文说了说徐的训练情况。
何光明直接问道:“方文,这到底是你的想法还是徐的想法?”
方文说:“徐的。”
何光明:“他说要练你就由着他?方文,追求难度可不是这样的。”
方文解释道:“我跟他说过,练这个动作存在一定的危险,但他还是想尝试,我总不能拦着,况且他自己看过不少外国运动员的视频,他有这个学习能力,我作为教练,没道理阻止。”
“先考虑团体,再考虑个人,团体最需要什么你们不清楚吗?其他各项也要多用功才行啊。”何光明说,“我还是建议你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再不行,我来说。”
方文显然很为难:“何导,这……不太好吧?”
“你担心影响他的竞争力?”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也没要求他一定得练出来,让他多练练别的动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队里的进度,你知道重要性的。”何光明最后强调道。
“好。”见何光明没有在这件事上再做文章,方文暂时放下心来。
许知霖慢慢恢复了大半个月,便投入到备战奥运的状态中。
相比起徐,许知霖要学的新动作并不多,他本身的动作储备充足,整合编排、严抓质量就是他的冬训任务。
因此从十一月初开始,许知霖和徐就处于一种“闭关修炼”的状态,每周只给家里人打一次电话,每天都是固定的体操馆、食堂、宿舍三点一线来回移动。
两人没有喊累,他们都知道,奥运会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许知霖习惯把徐抱在怀里,陪他看当天的训练回放,跟他说:“小师弟,和我去东京好不好?和我一起站上领奖台好不好?”
“好!”徐斗志十足地应道,“最好站得比你高!”
“哟,你这是想赢我的意思?”
“怎么?你怕了?”徐仰头,看着许知霖故作惊讶的眼神,道。
“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许知霖趁徐分心,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