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字三点水,一个jūn_rén的军,噩字是,算了,噩这个字不好写,等回家了爷爷再教你写。”
杨文修累的有点受不住了。
“爷爷,我已经会写浑浑噩噩的浑了。是这样子写的。”
杨鑫伸了小手,缓缓在杨文修背上划了几笔:“三点水,右边一个jūn_rén的军。”
“爷爷我写的对不对?”
孩子细细的小手指头戳在背上,戳的杨文修心里暖暖的:“鑫鑫聪明,一教就会写了。”
? 杨鑫累了,重新趴在他肩上。
杨文修说:“你婆婆一辈子可怜,受苦,但是她人不坏,就是懦弱。你不要学她。”
“你也不要学你爸爸。你爸爸就是个败家子。”
“你妈,她比你爸、比你婆婆强一些。肯吃苦,也要强,就是扣扣索索的小气,连片菜叶子都要计较,你也不要学她。你要学爷爷。”
他说:“爷爷有毛病,但再穷也不坑蒙拐骗,再穷也不去偷鸡摸狗。夫妻感情再不好,也不会去外面拈花惹草,做丧皮丢脸的事。你奶奶是没有原则的人。”
?
山村的土路太长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有走到一半,杨文修累的脚软。杨鑫听到他喘气的声音,呼哧呼哧,像拉风箱似的。
☆、打针
爷爷的脚步也越来越慢,杨鑫知道他很累。
她长大了。
爸爸回家来一抱她,说:“嗬!这么重了!”
妈妈也说:“是重了,她都三岁多了呢。”
爸爸说:“再过几年,我就抱不动了。”
“再过两年就要上学啦。”
爷爷的喘气声,让她恍恍惚惚想起了熊碧云临终那天夜里的叹息。
呼哧呼哧。
疲惫又辛苦,像是背着一座沉重的大山。
杨鑫抱着他脖子,小声地说:“爷爷……你累了,你把我放下来,让我自己走吧。我自己可以走。”
杨文修喘着气:“你还在生病呢,爷爷背着你,不怕,爷爷是大人,爷爷不累。”
杨鑫说:“爸爸说我重了。爷爷有心脏病,不能受累,爷爷让我自己下来走吧。”
杨文修的确也累的不行了。
他的心脏病经不住累,便将杨鑫放了下来。
杨鑫站定了,拉着他的手:“爷爷咱们一起走。”
杨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