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侍卫用刀劈开箱子上的铁锁,叶守义亲自接了箱子,从里面翻出那串无忧花璎珞,又将箱子给了叶嬷嬷。
鲜红的璎珞将他白皙的手衬的一片血红,叶青殊突兀哈地笑了一声,全了,终于全了!
重活一辈子,叶守义终于将上辈子,她怨恨了一辈子的事再一次做全了!
重活一辈子,他还是要囚禁她!还是不许她嫁回支国公府!
支氏猛地扑上去,就要抢叶守义手中的璎珞,“我不许!阿殊一定要嫁回支国公府!你口口声声说阿殊肆意妄为,阿殊怎么肆意妄为了?”
叶守义任她抢走了璎珞,一把将她圈进怀里,“她只因为松哥儿言辞中对程哥儿不敬,就废了松哥儿的手!她还要怎样肆意妄为!”
支氏拼命挣扎,“我不管!他惹了阿殊不高兴!要他一只手怎么了!何况还是他赌输的!是他不对在先!”
“那榆哥儿又做错什么了?榆哥儿已经记在你名下,是她嫡亲的弟弟,身上流着和她一样的血,她竟然请人杀了他,又怎么说?”
支氏呆住,叶守义痛心疾首,“慈母多败儿!阿清,这次不能再依着你,我一定要将阿殊的性子掰回来!”
叶青殊冷声开口,“父亲因为支国公府门第太高,退掉我与表哥的亲事,是准备将我许给什么人?寒门学子?父亲就不怕我再教出一个叶青程来?”
叶守义愣住,叶青殊缓缓牵起嘴角,露出一个满是恶意嘲讽的笑来。
“啊,对了,我忘了,我已经教了一个叶青程出来了,哪怕父亲将我嫁给一个傻子,乞丐,我也还有叶青程!”
“叶青程会去西北两三年,不会去一辈子!只要他回来,得知父亲趁他不在,将我关在这深山老林,又胡乱许了人,愧疚之下,别的不敢说,我请他帮我杀个把叶青梧、叶青蕴、叶青宜的,他定然不会拒绝的”。
“这么看来,父亲要控制住我,光退掉支国公府的亲事可不够,还得杀了叶青程,或者至少废了他”。
“不过,好像他身边有个武功极好的阿昭,父亲要对他下手,可得一番心思”。
“对了,其实不光他,表哥就算另娶了他人,也还是疼我的,我求他给我几个武功好的丫鬟、侍卫,他总不会拒绝,瞅准机会一把火烧了叶府也不是不可能的”。
叶青殊嘴角弧度扩大,“所以说,父亲,你关住我,胡乱将我嫁出去,有什么用?你最好今天就杀了我,否则我总有给娘家,给夫家招祸的一天!”
300最大的阻碍
叶守义踉跄两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嘴唇抖了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叶青殊轻蔑一笑,“至于刚刚父亲问我的话,我只能说,榆哥儿没做错任何事,错的是你!”
“你娶母亲前明明在外祖父、外祖母面前保证过绝不纳妾,却自食前言,纳妾生子!害得母亲抑郁寡欢,十年都不曾开过笑脸!”
“害得弟弟早产夭亡,我与长姐无兄弟扶持!害得长姐无母亲教导,犯下大错,背着那样的名声终生青灯古佛!”
“甚至,你有几天不也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害死了我嫡亲的弟弟,我又怎会千方百计的求母亲叶青程做义子,求一个会真心真意疼惜我和长姐的兄弟?”
“若母亲没有叶青程做义子,又岂会有叶青松的寻衅?又岂会有后日之事?至于榆哥儿,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