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老夫人只好红着眼应了,叶青殊就哄她说,等叶守义回来,和支氏、叶青灵一起来看她,又说过了正月十五,和支氏、叶青灵一起到支国公府来小住。
支老夫人才开了笑脸,打发人去准备年节用的东西给叶青殊带回去。
叶青殊辞别了支老夫人,又去了舒氏的院子。
舒氏正带着几个管事嬷嬷算账,进了腊月,各种事都要忙起来了,当家主母们个个都恨不得分出三头六臂来才好。
舒氏见了叶青殊,摆手了她行礼,“阿殊怎的这时候来了?”
“父亲已经启程回京城了,我这就要回叶府了,来跟舅母辞行”。
舒氏一怔,揉着脖子站了起来,叹道,“这时间过的真快,珍珠,去将我给阿殊备的过年衣裳和首饰都包好”。
又问叶青殊,“叶府那边可来人接了?”
“兄长遣了小厮来,说过会亲自来接我回去”。
舒氏笑着挽起叶青殊的手往外走,“那就好,你还要去跟你表哥辞行吧?我看账本看的眼都花了,正好偷偷懒儿,和你一起走走”。
两人一路说着闲话进了沁兰苑,远远见支其华坐在勤径斋临窗的书案上低头写着什么,了小厮通报,进了勤径斋。
两人刚进门就听支其华不悦的声音传来,“怎的找到现在?”
“奴才记得就在这附近的,爷您再等等”。
石墨的声音有些远,想是在勤径斋最里侧,叶青殊笑道,“在找什么?”
支其华闻声抬头,露出一个温雅的笑来,搁下笔,“母亲,阿殊”。
叶青殊上前推着他靠近舒氏,“在找什么?”
“《我闻摘录》,”支其华摇头叹气,“石墨还是太毛躁了,这都找了快半个时辰了”。
“你这勤径斋这么多书,要找那一本谈何容易?”
叶青殊说着熟门熟路的走到第六排书架,踮起脚,从第四层准的抽出一本薄薄的书册来,拿着走到支其华身边,“是不是这本?”
支其华接过,叹气,“你瞧,可不还是石墨太毛躁了,他管着这勤径斋都七八年了,竟还比不上你熟悉”。
石墨满头是汗的跑了过来,“爷恕罪,奴才”
叶青殊笑嘻嘻开口,“表哥,我替石墨求个情成不?毕竟表哥不能指望天下人都能跟阿殊一样聪明绝顶过目不忘不是?”
支其华失笑,“这三年没怎么见你长个子,原来吃的东西全长到脸皮子上去了”。
叶青殊就抱着舒氏的胳膊晃,“舅母,你看表哥,我替他找到了书,他不谢我就算了,还笑我个子矮,脸皮厚!”
舒氏见小兄妹俩互相打趣,也是满脸的笑,安抚拍了拍叶青殊胳膊,“好好,是表哥不对,过后看我罚他!”
叶青殊就朝支其华扬眉一笑,支其华摇头笑笑,摆手示意石墨退下。
石墨如蒙大赦,“谢爷,谢表姑娘”。
石笔端了茶水点心来,叶青殊扶着舒氏坐上上首,和支其华说明来意,三人说了些闲话,叶青殊起身告辞。
舒氏也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那些个账还等着我回去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