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鄙夷,白瞎了一副好相貌!
芳草拿起上面的一本账册,狠狠朝叶洪生砸了过去!
她砸的角度选的十分好,账册的脊背处正好砸中了叶洪生的鼻梁,叶洪生只觉鼻头一酸,两管鼻血就突地流了下来。
众人吓了一跳,忙都起身行礼,“姑娘息怒”。
被砸懵了的叶洪生也反应了过来,大声喊道,“姑娘这是做什么?”
叶青殊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毫无温度,“我叶府待下人宽厚,却容不得你这等奴大欺主之辈,念你是从颍川跟来的老人,自去领四十板子,交出贪墨银两,允你拿银钱赎你一家人出府,自寻出路”。
“姑娘要罚奴才,也要给奴才一个说法,奴才的账目清清楚楚,一分不差,姑娘这又是打又是罚的,奴才不服!”
“芳圆”。
芳圆捧着一摞账本出了屏风,将托盘一掀,账本如雨落下。
“这是你从十年前做上大掌柜的所有账本,一家两层楼的茶行,每年盈利不过千八百两,十年来,你落进自己腰包的却有一万零三百七十八两!”
“我念你是从颍川跟来的老人,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想你胆子倒肥,竟还敢拿动过手脚的账本糊弄我!”
叶青殊这话一出,众管事都是倒抽一口冷气,面面相觑,一万多两!那是什么概念?只怕寻常官宦人家的家底也没这么厚!
大户人家的管事从营生中贪主家的好处不是新鲜事,可贪的这么大的,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叶洪生慌张喊道,“五姑娘!这茶行地段不好,生意一直冷清,哪里有那么多的盈利!奴才就算是狗胆包天,也没那么多银子可贪啊!”
芳圆不屑哼了一声,“你也别忙着喊冤,先看看账本再说吧!”
叶洪生慌张翻起了账本,却见账本中处处可见朱砂批阅的痕迹,越翻他就越是惊惶,到最后已是满头大汗,面如死灰,颓然坐倒在地。
“来人,拖下去”。
叶洪生一个激灵,跪下倒头就磕,“五姑娘慈悲,老奴年纪大了,可受不得板子啊!”
叶青殊冷笑,“你年纪大了,受不得板子,那你可曾想过我叶府受不得你如此大手笔的贪墨?领过板子后,三日内乖乖将贪墨的银钱送回,否则我也只有将你送官查办”。
送官查办!
一送官查办,他这把老骨头自然是没了活路,一大家子都要被远远的发卖,他的两个孙子可是良身!都在学堂里读着书!
叶洪生又砰砰磕起头来,“五姑娘饶命,五姑娘饶命!”
不一会的功夫,他额头已是青紫一片,流下的血灌到眼睛里,狰狞而可怖,众管事心下滋味难明,纷纷避开目光。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拖下去!仔细点,别打死了,那一万银子还落在他头上”。
守在门口的两个婆子轻车熟路的塞了叶洪生的嘴,将他拖了出去,又有两个婆子迅速拾起地上的账本,将地板上的血迹擦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