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惬意抿了两口,才开口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叶守仁一问,陶氏眼眶顿时红了,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老爷,妾身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陶氏当即将支氏下令给叶青灵、叶青殊每个月加二十两银子的月钱,每季多做八套衣裳,四件首饰,芍药大院、芍药小院的下人领双倍月钱,又开库房找皮毛头面给姐妹俩做脸等等一一细说了一遍。
最后小心翼翼道,“老爷,妾身想着,这都是一个府里的姐妹,蕴姐儿也不比灵姐儿和阿丑差,现在猛然差了这么多,心气难不顺,在姐妹间也难以抬起头来”
叶守仁不以为意,“支氏拿自己的嫁妆给女儿做做衣裳首饰,关蕴姐儿什么事?不过几件衣裳,怎么就成了抬不起头来了?”
叶守仁向来不关注这些小事,陶氏也是知道的,哭道,“老爷是爷们,哪里知道内宅的弯弯绕绕,蕴姐儿几个才十来岁,最是爱鲜亮衣裳首饰的时候,姐妹们都有,就蕴姐儿没有,叫蕴姐儿怎么好意思出门见人?”
叶守仁皱起眉头,十分不耐,“明儿跟管事说一声,从外院拿一个铺子的红利划到内院来,总能够做几件衣裳首饰的吧?”
陶氏目的达成,心下欢喜,面上却抹着泪道,“老爷,妾身也是不得已,老爷也知道的,阿丑那丫头当着我的面就敢喊老爷的官没二弟的官做的大,她骂蕴姐儿,蕴姐儿就得受着,要是在姑娘家的体面上再被阿丑比下去,那丫头还不知要怎么欺负蕴姐儿呢!”
提起这件事,叶守仁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叶守义是探花郎,他也是,只不过叶守义生的俊,不但得了皇帝的青眼,还得了支国公府那样一门好亲事!这些年靠着岳家提携,官做的顺风顺水。
不过是靠着一张好看的面皮!
黄口小儿竟然也敢如此叫嚣,欺辱于他!
陶氏见叶守仁变了脸色,又添了一把柴,“阿丑一个小姑娘能知道什么,还不是大人在她面前念叨,二弟就是太宠着孩子了!”
大人念叨,能在叶青殊面前念叨的,除了支氏和支国公府的人,还有谁?说不定叶守义也说了几嘴!
叶守仁面色越发难看了,砰地放下茶杯,“妇道人家,眼光就是爱盯着鸡毛蒜皮的小事!”
说着一甩手走了,陶氏却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悠悠然拿帕子擦了擦眼睛,“来人,请前院的朱管事来一趟”。
必须趁叶守仁还没改变主意前,将铺子的事落定了!
……
……
叶青殊没想到自己不过跟支氏要点零花钱,竟引来了支氏这么大的动静,只支氏难得想做什么事,她也就乖乖看着,不去指出其中的不妥之处。
芍药小院中处处欢声不绝,叶青殊索性做个顺水人情,拿出一两银子命厨房置办几桌席面,让丫鬟婆子在一起乐呵。
她从来都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没有足够的利益,别人为什么认真替你办事?
叶青殊将院子里的事安排妥当,带着芳草往芍药大院而去,原样吩咐新拨给叶青灵的大丫鬟铃兰给院子的丫鬟婆子置办席面,铃兰应命而去。
芍药大院中所有的丫鬟、婆子全部换了,这几个月,叶青灵几乎从不开口,更何况管事,叶青殊便每日早晚来一趟,吩咐些日常琐事,芍药大院的丫鬟婆子早习惯了听从她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