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忌讳任何,也不顾周遭的异样眼光,就这样厉声地吼着,“邵寻,我爱你啊!你知道我有多爱吗?你有我十分之一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我做错了哪件事?检查你伤口还是逼你喝水?方汝心,你反应过度了。”
“那你为什么不哄着我?不好好劝着我?邵寻,你的逻辑不该是那些,我不管什么对错,我只知道我是你妻子,”她猛地逼近一步,“所以我才是你的逻辑!”
邵寻又无话可说。
俩人在暴雨里对峙。
“第一次是在工作场所,你说得对,我不该那样不正经,所以我认错。但这回明明在家,你还凶什么凶?”
“我哪里凶?”他拧着眉心反问。
“你一直在凶,现在就在!”
他倏而停了下来,像竭力压制什么,漆黑的眸子垂下又抬起。
“方汝心,不要离开我,”他尽量轻缓着开口,“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觉得我已经爱上你。”
她那么爱他,于是这话一出,立刻就有威力。
她哭得直发抖。
他一步迈到她面前,双手捧住她脑袋,用力地吻了上去。
这百分百是个疯狂的吻,都引起周围路人的惊呼。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外放,如此纵情。谁能想象惜时如命又从容自持的邵总,在大半夜为了追回一个女人,不仅耗了这么久还在大街上跟她当场激吻。
她抱住他脖子,竭尽全力地回应他,恨不得把自己心脏掏出来给他。
对于真正有爱的两个人来说,任何不伤感情的吵架都是促进。更疯狂的是,回家后,灯都不开,将她抵在门上狠狠索取。
“嗯……嗯……”她使劲张着唇,让他探到更深的地方,嘴边已经忍耐不住溢出的唾液。一遇上他,就像柴着了火,她开始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又要整个沦陷在他手里。
从客厅到浴室,湿哒哒的衣物一路蜿蜒,同时亲吻还不间断。
吻地太激烈,邵寻肺活量这么大都觉得气息不畅,方汝心更是呼吸困难,低喘着神色迷离缱绻。他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唇。
长时间的缠/吻,令她感觉自己的口腔仍被他的气息占据,像是那里已经牢牢刻上了他的印记。
她想要全身上下都刻上。
他的欲望非常汹涌,几乎要破体而出。
她看出他在忍,额角和脖颈的筋络全都凸出来,肌肉也有力地贲张着,她愈发紧紧抱住他,“我要你……”她说得很轻很轻,但语气却如此禁忌甜美,简直让男人癫狂。
一小时前,他冷冰冰地命令她,把人摁着非要亲自查看某处才放心。结果一小时后,他又亲自来“摧残”。外人难以揣测邵总的心绪,不知他自己作何感想?不过他的想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方汝心。她愿意,她非要,她疯了一样缠着他。
俩人真正静下来都是四小时以后,她累得一沾枕头就睡死,香肩半露,上面还有些细汗。邵寻倒相反,睡意全无,侧身躺着,接着微光凝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