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星宫内外一片沉寂,唯有元牧一人徐徐道,“越东水患能够经过治理得到根除,堕魔人可以被我等五行师消灭,可苛政仍是祸害南越百姓的致命□□,若不能得到根除,南越百姓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五行师有不可涉政的金科玉律,元牧不可妄自行动,故而有意结识了南越世家兰府二公子,为其分析了南越局势,使其最终引导了贡王兵变。”
满座哗然,墨嫣也呆呆地望着元牧,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
元牧注视看着土役,眼神似乎要将她彻底射穿,半响,他眉毛一扬,淡然道,“此事乃元牧一手策划,墨嫣只是不幸牵涉其中,不慎冒险犯下大错,乃无心之过,望土役秉公执法,降罪元牧。”
小咬着唇,紧紧捏着拳头,心中感慨万千。她向来把元牧当做冷冰冰的木头人,如今他在殿堂上令五行师瞠目结舌的言论,不仅说明他行事的确以天下为先,更是在关键时候敢于担当,挑战天下权威,小心中不禁对他钦慕不已。
兰屏有些按捺不住,欲要走上殿堂,小忙拉住他,道,“元公子乃水系掌门,又得其他几位掌门怜惜,应该不会重罚,若第一例涉政的五行师没有重罚,轮到墨嫣时,自然也不会罚的太重。”
果然,土役神色复杂,又看看其他几位掌门,犹豫道,“诸位觉得水尹之罪,该如何惩戒?”
东灵道,“水尹不过随便说了几句话,便改变了南越的政局,这算什么罪过!”
小不由地笑了,暗叹,这东灵宫主真乃是性情中人,又生的如此灵气动人,若我是元公子,定要被她感动了……
土役皱着眉看向另一侧端坐的金司,金司徐徐道,“水尹之过,或你或我,皆可有之,论其罪过,不算太严重,论起初心,也是为了为南越寻得一位贤良君主,金司以为,可轻罚之。”
金司的话说得有理有据,比起东灵宫主的性情意气来,更能令众人信服,果然这二人对元公子的情义如人们传言一般,丝毫不假……小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似的,不由咽了咽口水,可那种感觉依然存在,只觉得心中有股难以名状的不痛快。
土役点了点头,又望向炎卿,炎卿神色凝重,半响才道,“水尹贵为掌门,若轻惩敷衍,必然令众五行师不服。”
东灵闻言火冒三丈,她厉声道,“臭婆娘,你又想从中作梗,水尹此举是为了保护你那蠢徒弟,你别不识抬举!”
炎卿并不理会东灵宫主,默默地望着殿堂上跪着的两人。
土役道,“既如此,五行师水系掌门水尹元牧,汝乃五行师立世以来首例涉政五行师,念及汝在位以来降魔除害,为天下苍生做出不可估量的贡献,本役判你,即刻起,押送嘉山圣水池,处以水刑十日。”
满堂哗然,东灵宫主更是径直离开了坐席,拂袖而去。
金司亦苦着脸看着元牧。
小虽不知水刑为何种刑罚,但看堂上众人以及堂外使徒的反应,也能察觉到刑罚之严厉,心中不禁担忧。
五行师使徒沈荔款款从墨嫣身边走过,低声在墨嫣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