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石僧人笑道,“就是顺手能办成的事,其实不用我交代你也会查的。”
小嗤了一声,拢着袖子,背过身道,“大师如今真是阴阳怪气,说话也忒过武断,我查这个干什么,我此番离家,是为天下降魔除害,不是为了搅进你们的是非之中的!”
圭石僧人甩了甩袍子道,“降魔除害是五行师的事,你瞎参和什么!”
小笑道,“方才是你说五行师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
圭石僧人倒是满意地笑了笑,“这话倒是没错。”
小道,“你如今可真是奇怪,疑神疑鬼,这与你当初所宣扬的济世之道可不一样。”
圭石僧人沉思半响,叹道,“丫头,你可知道,当今国力匮乏,百姓濒危到何种地步,趟若此时有人谋逆,将有多少无辜将士死去,多少城池被摧毁?多少百姓遭到屠害?即便侥幸活下来,这些老百姓也失去了将士保护,直接暴露在堕魔人的威胁之下,到时候堕魔人借此机会,将势力逐渐扩大,殃及天下,祸害无穷!”
小眉头微皱,又听得圭石僧人继续道,“我听闻兰府二公子前些日子四处呼朋结党,必有造反嫌疑。”
小幽幽地叹气,兰屏在郡府款待世家公子的时候她也在场,世家公子们一掷千金的场景令她印象深刻,可那时候兰屏说的清清楚楚,募资是为了助贡王在越东治水,以早日平定越东水患。
小隐隐觉得头皮发麻,倘若兰屏此趟为治水而背上了犯上作乱的罪名,那才是吃力不讨好,无辜至极,她思索良久,对圭石僧人道,“这事我查就是,但不是为了帮你,而是为了帮兰簸箕洗清嫌疑。”
圭石僧人微微颔首。
小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我没查出来,你可别胡言乱语,污蔑别人造反是大事,牵连众多,必须得证据确凿才能下定论。”
圭石僧人笑了笑,摆了摆手。
小看了看皇宫门口东方家的马车,方财虽然没来催促,但想必也等的不耐烦了,于是朝圭石僧人做了别,及时登车而去。
次日天蒙蒙亮,小起了个大早,拾了包裹,在庭院与东方钰不期而遇。
东方钰在院里练着奇怪的武功,张着双手在空中摸来摸去,动作滑稽可笑,见到小,忙停了练功,擦了擦额头的汗,拱手行礼道,“小姑子今日起这么早,是要急着出门吗?”
小迎面将背上的包裹甩给东方钰,神采焕然,道,“兰簸箕在外头召集流民,我可得去瞧瞧!”
东方钰接过小的包裹,眉头微皱,道,“我记得上次在宴席上,你当着众人面让兰二颜面无存,怎么这会又要去砸他场子?”
小忍不住笑道,“东方兄,这就是你不对了,兰簸箕人品虽然差了点,可这救国救民的心实属大仁大义之心,何况那日在宴席上,我可是亲口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