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规规矩矩地待着,不要让他想起来旁边还坐着个他,不然真的是连脚下面往左是油门还是往右都想不利索了。
应与将见贺情手抓方向盘抓得牢牢的,呼吸故作镇定,一张脸憋得都有些红。
安慰性地,应与将又添一句:“成绩不重要。”
贺情听了直咬牙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
这可是他二十岁的一块巨大的里程碑,况且还有应与将在身边,他更要努力去搏下这场胜利,哪怕是没有登顶,比不过那些更有经验更年长的拉力赛选手,也不能让应与将丢了他自己的威名。
下了赛场各媒体争相报道的,只有胜者的名字与败者的成绩,谁会去管是谁开的车,谁又做了些什么。
脑子里现在什么都不想了,他贺情纵横赛道两年,没拿驾照的时候也练过短途的车,他不怕难,不怕苦,他只想着赢。
想他自己赢,想应与将赢,更想和应与将一起赢。
随着耳畔一声号响,身后爆炸开人群的高呼声,送着他们的这辆车,一路携风带电,从封闭停车场驶出,正式进入rs行驶路段。
这是不同特殊路段之间的连接路段,也就是龙泉山设置给他们的第一道关卡。
应与将把车窗完全关上了,伸手把路书拿出来仔细翻阅着,看着贺情开得还算稳当,心下放心了一些,指尖顺着路书上的标注的规定路线滑下,调整了一下车内装载的gps,把时间卡拿出来,准备好在下一个路段检录处盖章。
他注意到车上挡风玻璃下方还有个小小的摄像头,估计是组委会和裁判组正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贺情看他在盯监控,吹了声口哨,问:“看到监控了?”
应与将点点头,“嗯”了一声,又听贺情骚包一句:“可惜……”
这会儿应与将可没功夫去逗贺情了,全身心都扑在这个车手的安危上。
他注意到贺情的手臂没摆对位置,挺直了背去看前面的路,松一口气,开口道:“手别放太高。”
贺情本来聊完一句骚,还心里一上一下的。
他闻言一愣:“啊?”
“别动。”
应与将说完,伸手去把贺情的手肘往下拉了点:“拉力赛道会导致车身跳动,握太高手臂容易被震断。”
这么一折腾,贺情才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身边坐了个应与将,那种安全感和安心程度铺天盖地,把他自己一颗勇猛又止步不前的心脏裹得严严实实,顿时轻松不少。
七八公里的连接路段平稳地过了,迎面而来的就是第一处赛段,设置在龙泉山下的一处冲刺性急转弯道,模仿张掖赛道的丹霞赛段,长度达到二十一公里,飞沙走石,人工堆砌起来的丘陵边还有沙砾在往下掉落。
车手的座位一般来说都比领航员高,贺情余光偷瞟应与将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他低垂着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刚进入丹霞赛段,车身侧面飞溅起尘埃沙雾,铺天盖地,瞬间将整辆车吞噬在沙石之中,贺情连忙开了雨刮,明显能感觉到轮胎下积了小石砾,开着都有些响动。
贺情暗自庆幸起步时就甩掉一辆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赛段冒出来的车,没有与那辆车堵在赛段之中,可以敞开了跑。
每一次方向盘转弯,贺情都打得很死,看得应与将有点儿心惊胆战的,这么开下去,随便哪辆车的部件寿命都好景不长,等比赛完了下来,得教教他怎么转盘子。
“弯道变缓。”
“好!”
“直道长度四十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