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提着他的篮球袋子,飞奔上楼,蹑手蹑脚地打开他哥的房间门。
下一秒,应与将又听到他弟弟倒吸一口凉气,退了出来,轻轻关上房门,又轻轻地一步一步地下了楼。
跑上楼的过程中,他做了无数种假设,心理准备都做得稳妥,如果是个大妈都能勉强接受,他哥喜欢就好,可为什么是贺情?
应小二在他面前站定了,沉痛道:“哥,我觉得吧……”
简直懒得跟他解释,应与将看着应小二就头疼,注意到他提的篮球网袋,一副穿着战靴扛个炸弹要上战场的样子,抬眼问:“应与臣,你今儿不上课?”
应小二两眼一转,听到他哥叫了他大名,心里头一突突,不敢硬碰硬,只得服软,说:“哥,你就让我放个假呗?”
应与将冷笑:“怕了?你昨天不是发朋友圈,说只要胆子大,一周七天假么?你怎不说天天寒暑假?”
难得听他哥跟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应小二还有点激动。
他转念一想,惊诧道:“我……我不是屏蔽你了吗?”
应与将黑脸:“……”
在应小二交代清楚今天上午要去西南交大打篮球比赛后,应与将让他左转右转立正稍息,检查了一遍鞋会不会崴脚,该带的东西有没有带上之后,又塞了几百块钱给他,算是批准了他去,说会给学校那边请假,让他注意安全。
于是得到了特赦令的应小二拎着篮球袋,开开心心地走了。
走的时候,应小二还一步三回头地扒着门框问:“哥,你把贺情睡了?”
“没有。”
听完这话,眼皮一跳,应与将面无表情地去关门,发现他弟卡着门把不松手,又加一句:“快滚。”
应小二自然是怕他哥这种“你闭嘴”式的摄人目光,回想了一下睡得安安稳稳,衣裤整齐的贺情,也懒得多问,甩钩子滚蛋了。
他哥的相好,在北京的时候,他略有耳闻,但还真的只见过一个,是个成熟的女人,那会儿他还小,那个女人一上来就往他嘴里塞一块进口的白巧克力,脸上妆容化得致,娇笑道:“与臣真可爱!”
他就只记得那女的白花花的胸脯了,所以他就知道了,他哥喜欢那种成熟的,御姐的,有气质,胸大的女人,男人呢,大概也是那种成熟一点儿,稳重的吧。
贺情?不可能。
一想到贺情,应小二就背痛,被捅的那地儿也痛,满眼都是贺情那晚在金港赛道开着辆兰博基尼撞了他的屁股,然后一脸挑衅的表情。
居然还能睡他哥床上去了,简直苍天无眼,这种人,除了好看点儿,还剩什么了?
不过冬至那晚的羊肉汤还挺好喝,印象值加……加零点五昏吧。
家里,应与将被这么一闹腾,彻底睡不着了,起身来拾洗漱,去楼下买了新的洗漱用品上来,顺带买了两份早饭。
晨光熹微,沿着窗棂悄然泄了满地,照得他身上一阵阵暖意。
贺情一觉睡到下午一点钟,醒的时候还觉得头痛欲裂,不过相比昨晚已经好了太多了。
他坐起身来,环视了一下周围,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种种,基本确定这是应与将的房间。
我草,这尼玛是喝醉的福利吗?
贺情把脸埋在被子里,耳尖泛红,一阵乱拱,翻滚闹腾过了,再嫌这床太小。
虽然说没那么矫情,也不是女孩子,没那么多少女心,但一觉醒来就在暗恋对象的床上躺着,这他妈也太幸福了吧。
应与将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着贺情栽在被窝里,头埋进枕头,拿被子遮得严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