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渡扬起下巴:“怎么不去呢,今天吴琅不上班,你也不去?”
王犹豫了一会要不要告诉他,他正犹豫的几秒钟江星渡就结束了手头的工作,摸着光滑的下巴非常满意,他瞥一眼王脸上犯难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出什么事儿了?你说吧。”江星渡叹了口气,把王揽过来,“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毕竟我只能看见你手机里的短信听见你的电话,我又不知道你每天能面对什么事情。
王垂下头:“唉,新加坡我不去了呗。”
江星渡眼神凌厉起来:“怎么回事?不是说你去吗?”
王伸手耙耙头发,从手腕上解了一根皮筋在后脑勺扎起来,满不在乎地说:“谁知道,我老师说所长不同意,让我辅助所长去做高校讲座,就不去新加坡了。”
“什么意思啊,之前怎么不通知现在要去了突然通知你?”江星渡皱着眉头,“你被阴了吧。”
王胡乱扎了一个柴火堆,挽不上去的头发掉下来垂在颈窝。
“这种东西我也不能左右。我和老师说啊,你怎么不让所长他们看看我的文章再说呢,老师说他也没办法。”王推着江星渡往客厅走,“算了算了,喝豆浆喝豆浆。”
江星渡被他推着走,思考片刻,说道:“你老师应该是百分百向着你的,我怎么现在觉得有点串通的嫌疑呢?”
王提起来这个事儿就烦:“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也觉的他有点奇奇怪怪的,但人家是我老师,你说怎么办?”
江星渡抿抿嘴唇。
“我今天还是照常上班吧。”王头疼,“我要是不去还真是落了把柄,显得我多小家子气似的。你也不用担心,我有后手呢。”
江星渡:“你自己斟酌着办,需要就找我。”
王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也当然知道江星渡应该没有这个运作能力。
只不过是对他的安慰罢了。
再者说他从来没有借助过江星渡的力量,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
他有一个学姐,已经提前去了新加坡,在那边准备接待研究所里的人,老师遮遮掩掩不告诉他最后那个去演讲的人选,总不能不让他自己问出来吧。
王之前太过自信,认为同一个年龄段除了他应该不会有人还能有这个能力。现在触到暗礁才知道自己想被换掉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他确实感到了挫败。
挫败和该争取的要去争取又是两码事了。
如果接任的是一个高手,那他可以认了这个结果,如果是不如他的人......不如他,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归心里可能会好受一些。
如此下定决心他倒也没有昨天那么难受,有些失落,这失落却还没到能够动摇他脸上表情的程度,这种不算光的事情研究所里肯定也没有什么人知道,现在王无比宽慰自己待着的研究所净是一群大仙儿了,平日里都不太出声的那种,对王的事应该也不会在意。
没什么过不去的,王把杯子里的豆浆一股脑干了,去抽屉里翻找清火的含片,自己告诉自己,多大的事儿。
舌头下面压着薄荷的清爽,在江星渡的车上补了二十多分钟的觉,王下车的时候又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年轻家长。
吴琅认为最神秘的老山羊表情贴在他的脸上。像一个沉甸甸的贴纸,像一个薄膜护具。
和江星渡告别之后王进了研究所。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