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吴琅上次激情辱骂老板还没有结束,这次又跟着上回书再续激情,说到一半江星渡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星渡并不避讳他们,直接接起来:“谁啊?”
王和吴琅只能听见那边巴拉巴拉说开了一长串,似乎是很急躁,而江星渡则听得满脸乌云密布,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吧。”
那边继续巴拉巴拉,在辩解什么,能听出来声音很急很慌。
江星渡:“说好的事情,你反悔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早就说好了,不会变的。”
王猜测八成是江星渡上一任炮友想要转正,不想却夭折了。
江星渡自己对待别人的态度很容易让人炮友男朋友分不清楚。他出门约炮很有可能和别人说玩玩而已都不要当真,但是他自己擅长暧昧不清的撩人手段,要是约了一次之后他觉得还行,就会再约一次,往往对方就会误解。
王从一个基佬的审美角度来看,江星渡确实有能够风流一辈子的资本,多金多情,关键是也够狠。
和他自己是完全不同的基佬。
王完全可以想象电话那边的人是怎样恳求江星渡给他一个机会,但是江星渡这个人一旦下定决心,很少会选择反悔。王有时候也在怀疑究竟什么人什么东西能让江星渡真实喜欢上,爱上,有一天也会和电话那边的人一样苦苦哀求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能对自己大发慈悲,却仍旧被弃如敝履。
以后不知道,反正现在没有。
他和江星渡初高中的时候就有人向江星渡告白,那时江星渡还没有现在这样对于随便玩玩那么擅长,江星渡认真拒绝每一个前来示好的人,如果对方在被拒绝之后还缠着江星渡,那他会非常不留情面地碾碎对方的心意。
撕掉情书,倒掉礼物之类的。
“你如果就是这件事情的话那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江星渡的语气冷冰冰的。
听过江星渡低沉温柔男声的人,再来听他现在如同面对陌生人一样的语气多半会让人心里难受吧。王想。
那边当然还在继续说,江星渡一语不发,眉头紧锁,把电话挂掉了。
“谁啊?”吴琅问他。
“一个男伴而已,已经不会再联系了。”江星渡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显然是要把对方拖进黑名单。
“好的吧,一身烂桃花。”吴琅吐槽,“是上次那个香水男孩吗?”
吴琅想象力丰富,把江星渡所有处过的并且持续了几个月的都编上外号,这个香水男孩王也有印象,给江星渡送过一瓶香水。
江星渡淡淡地说:“是他。”
“我觉得那孩子还不错啊,还挺乖的,你试试嘛,又没有坏处。”吴琅建议。
“不行,之前说的明明白白只是约炮,他单方面毁掉了我们的协定,这让我很不舒服。”
王插嘴:“您可得了吧,你自己表现的就胡天胡地的,怎么这个方面这么双标?”
江星渡反驳他:“你把我的事儿看得这么明白,你自己还吊死在一棵树上?”
江星渡又攻击张铭远让王有心不忿:“这是两码事儿。”
吴琅见缝插针:“其实都是一码事,管不好自己的感情生活。”
饭桌上出现一瞬间的寂静。
王叹口气:“我没有管不好我的感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