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门的另一端,有着让他心惊的东西,又或者是未知的趣味感,使他浑身的血液不规矩的流动起来。
喝,守门的人都走空了,那自然证明,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在这里寻求探险的刺激,他可真是够了。
于是他拔了铁闩,推开房门。
吱呀,头顶的灯打进小黑屋。
淹过脚脖子的水里,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孩,那孩子在水中瑟瑟发抖,他的脸、他的唇,他的眉眼似乎全都白了,被炙白的光照的没有一丝温度。
是死亡的气息!
他从这孩子身上看见了死亡的气息。
他忽然害怕起来,自从四岁遭人绑架后他就不曾这么害怕过,不知道是害怕眼前的小孩死去,还是害怕他曾经呆过一天一夜的地方出现一个游魂,终于,一个箭步,他冲到小孩身前,毫不犹豫的把小孩抱进怀中。
好瘦弱的身子!轻的似羽毛。
那身上传来的冰冷似噬了他心般,让他身子颤抖,小孩鼻子嘴巴里都是水,他慌乱的为小孩擦去堵在鼻孔上的水痕,惶恐的俯身听他几不可查的呼吸。
‘……你是谁?’
‘我叫舒~舒……’气若游丝的声音也终于听不到了,小孩虚弱的如一缕清魂晕倒在他怀里。
他疯了般抱着小孩,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把人抱在身前还能飞速爬上铁梯,冲出小屋,冲进雨里,又冲进别墅,叫嚣着命令芬姨找医生。
小孩躺在他的床上,肤色透明,呼吸微弱,他握住那冰冷的小手,第一次对死亡感到恐惧,更莫名其妙的惧怕小孩死在自己面前,于是他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小孩醒来给他说了一声谢谢又晕过去,他才放下高悬的心。
小孩一直晕晕沉沉,不过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醒来的小孩反应很迟钝,直到被医生亲口告知患了哮喘病,才眼神发光的、乞求的看着他,温柔绝缘体的他,那天竟破天荒的伸手抓住小孩的手,笑柔语轻道,‘别怕哦,你是我捡来的,你有病我也会养你,既然你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以后你就叫舒冉吧。’
‘舒~冉~’
‘对,舒冉。’这次,他笑的有点邪恶,‘不过,舒冉,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从今往后必须服从我的一切命令,而且,只能服从我。’听说祁先生身边跟的孔叔就是被这样降的,被救翳明誓而终身效忠,还真是有意思。
祁涵,字子冉,冉,上升的意思。
这是他爷爷给他表的字,包括他的名字也是爷爷起的,老爷子出生于战乱年代,先从军后为匪,戎马半生,杀伐无数,算是做过英雄当过义匪,辉煌一时,可惜,一生中四个儿女却最终只余下祁超一子,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想过停手,直到祁涵出生,老爷子这才突然手,从此含饴弄孙再不闻世事。
不过,在祁涵五岁那年老爷子就不在了,从此,没人再叫他小冉,这个字送给这么漂亮的男孩,也不算亏,以后他叫他小冉。
“呼……”祁涵猛然惊醒,紧握的手心里满是汗渍,祁涵心魂未定的紧手臂搂住舒冉,张开眼睛望着枕在他手臂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