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看的太重,只要多加注意便好。”
“……嗯。”舒冉满心感动的把手放在祁涵的手心,感到祁涵把他握紧,心里暖暖的,“涵哥,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饭好吗?”
“好。”祁涵吻着舒冉发梢,眼神里的暗光久久未散,外面淋漓细雨不知何时已变成倾盆大雨,在寂静的夜里肆意宣泄,连最好的隔音窗也挡不住那狂风骤雨的喧嚣声。
“涵哥,上次包的饺子您喜欢吃吗?”难得,舒冉今晚的话多过他,“明天我再包一些放在冰箱里冻起来好吗?”
“好。睡吧,晚安,我的宝贝。”
祁涵用唇撷住舒冉的发丝,深深触嗅舒冉的味道:小冉,你或许不知道吧,我最大的心病就是来自你的哮喘病,它时刻引发我的恐惧,使我辗转难眠,让我深深害怕会有失去你的那一天。
祁涵亲吻的动作越发温情,他的眼神飘到轻纱玻璃外的雨夜,随着漆瞳越发清冷的穿过华灯明路,穿过黑街暗巷,去往这座璀璨之城的最南端……
风雅别墅,十二年前。
祁家上下陷入了空前绝后的紧张中,除了他们几个半大小子跑跑闹闹,大人们皆是行色匆匆。
这天,他的母亲萧女士突然发起了疯,赶走了和他一起耍乐的虎子们并砸了电视,众人被她骇的如脱笼惊雀竞相出门,于是偌大客厅就剩他和她。
外面不知何时狂风大作,雷雨交加,天色昏暗至极。
坐在沙发上的萧女士,脸色也随着天气愈加阴沉,随着她的一个暴起,客厅正中半人多高的青瓷花瓶应声倒地,他愠怒的执起伞走了出去,晃悠着去了后院。
然而,不知道萧女士又发什么神经,一声令下,院子里的人很快又鸡飞狗跳的跑进了客厅。
他看了一眼独间仓房,这一处正对他二楼卧室,位于整个院子的东北角,近日一直有人轮番把守,如今房门大开,看守的人也刚刚离去,他便走了进去合上房门,总算清净下来,于是他靠坐在墙角,拿出衣兜里的游戏机玩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回到前院时,除了守在门口的两个帮中人,家里仅剩的两个佣人也不见了,直到两个小时后萧女士打来电话,让他切莫出门,待在家里等待一个叫李芬的女人。
两天了,突然静默下来的大宅里,他寂寥的坐在卧室阳台上看雨,顺着未消停的雨势他望见前天关好,今日又被大风刮开的仓房门,决定下去走走。
他知道仓房下面有一处不小的地下室,七岁的时候萧女士和祁先生第一千零一次上演离婚大战,撕扯着他争夺抚养权,他挣脱后跑进这里不小心触动了地下室机关门,在下面躲了一天一夜,后来佣人找到他,祁先生还狠狠给了他一顿狼牙棒,不过从此以后萧女士和祁先生再也没闹过离婚。
再次走进仓房,他突然想给无聊的时间寻些趣味,于是便打开地下室的暗门,顺着生了铁锈的梯子一步步走了下去。
地下室因为年久失修和下雨的缘故,比他五年前造访时更加糟糕,地上泥泞不堪,连空气都混浊肮脏。
还好走廊里的灯光是开着的,照的地上水坑锃亮,这里都没人把守了,怎么还亮着灯,正好,他可以再去瞧瞧他当年躲的那间房。
破旧的木门被随意穿个插销,可是当他的手摸上冰冷的带着锈色的铁闩上时,他心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