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街市逛下来,在白狐受的示意下,农夫攻手上多了个白玉扳指,腰上系了条玉珏。他人高马大,走路昂首阔步,配上玄色云纹的衣裳,肩上还有只毛色雪亮的白狐,俨然就是威风凛凛、家底丰厚的大爷。
农夫攻五官端正,轮廓深,打理起来煞是雄姿英发,气势又沉稳持重,路上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姑娘给他送秋波。白狐受看在眼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个个都碍眼,挤眉弄眼、搔首弄姿的,俗气!
农夫攻在民风淳朴的乡村长大,村人一向直来直往,不记隔夜仇,乡下丫头们表达好感也是直接,不会这样遮遮掩掩。因此农夫攻根本不懂,那些纤细的姑娘们,到底为什么挑眉?为什么用团扇掩着嘴偷笑,还一直盯着他?
农夫攻不自在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你看,我穿这身衣服不合衬,姑娘们看到了都笑。眼睛还挑呀挑,是不是抽了?怪可怜的。」
白狐受暗地里笑得肚子快抽筋,差点从农夫攻的肩上跌下来。他用尾巴勾住农夫攻的肩膀,嗷了一声,又蹭了蹭农夫攻的脖子。
「连你看着也奇怪,还笑我。」
农夫攻只感觉得到白狐受心情好,压根儿不知道白狐受在为什么事开怀。
第六章
天色渐晚,茶馆、酒肆、客栈之类的点上了灯火,不若乡村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县城没有宵禁,很多铺子店家做生意甚至是通宵达旦的。
白狐受用尾巴指了间客栈,农夫攻才刚踏进去,店小二马上跑过来热情的招呼。农夫攻毕竟是不一样了,整个人都改头换面,没有人会瞧不起他。
「客倌,要吃茶还是住店呀?」
农夫攻看了看天色,拿不定主意,低头看了眼白狐受。
「要住?」
白狐受嗷了一声,打了个喷嚏,从嘴巴里吐了一锭银子出来。农夫攻已见怪不怪,店小二却惊得下颔都要掉了,仍赶紧伸出双手接过银两。
「要吃饭,也要住。」
「好咧!一位客人,一间上房,上最好的酒菜来!」
店小二对着堂内吆喝,堂内也有人响应。
「等等,还要一盘炒大白菜。」
在白狐受伤好之前,农夫攻不论煮了什么,白狐受只吃炒大白菜,他便认定白狐受最爱吃大白菜。
「好咧!」
好酒好菜端进房,白狐受对那些肉香四溢的鸡猪了无兴致,专心吃他的炒大白菜,将整盘子吃得干干净净,连小口的汤汁都被他舔去。农夫攻这时拔开酒壶的盖子,白狐受闻到酒香就扑了过去,用两只前爪抓着酒壶,仰首咕噜咕噜的全喝了。他虽茹素,但只是不沾血腥,醇酒和葱蒜一类则是百无禁忌。
农夫攻第一次看到一只白狐狸,可以喝酒喝得这么利落爽快,他扒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