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尾巴,在男人的大腿侧磨蹭。农夫的下一句话,让白狐受瞬间又瘫倒在地上。
「我们把这些金子分给所有的村人吧!」
白狐受跳起来,对着农夫攻龇牙咧嘴,农夫攻好脾气的笑了笑,摸了摸白狐受的头,把装着金子的小瓮从土里翻出来抱回村子里去。白狐受不满的直嘶咬着他的裤腿,咬了满嘴的吐,它松开嘴巴吐了吐,又追上去继续咬,抗议。
最后,农夫攻还是抱着那瓮金子,分给了村子里的每家每户,自己只留了一点点。
「我一个人生活,用不到什么。把金子分给大家用,没什么不好。大家都对我很好,我的东西就是大家的东西。」
白狐受哼了哼,钻进蔺草席子底下,露出半截屁股和一条尾巴生着闷气,农夫攻伸手要摸它,还会被他用尾巴甩开。
「你是不是找了姑娘来帮我煮饭?还给我那些食物。我把一些送给比我更需要的人了,衣服太新,我穿了容易弄脏。谢谢你,你真有灵性。」
白狐受继续拿屁股对着他,愤恨的咬自己的爪。什么姑娘?穷乡僻壤的我去哪里生个心灵手巧的姑娘?本狐自己煮的,本狐爹娘都没吃过的手艺,你的荣幸呐!本狐用法术从其它地方辛苦移来的食物呀!笨,笨死了!
……笨?
白狐受突然想起农夫攻三岁起就死了爹娘,又是给村子里的乡下人拉扯大的,一定没有接受过什么教育,也没见过世面,自然不知道黄金无比珍贵,天上掉下来的好东西就应该自己享用。对,只要让他见见世面,知道人类该追求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就会明白了。
第五章
农夫攻一早醒来的时候,白狐受优雅的蹲坐在他的胸膛上,用一双金眸睨着他。
「你要陪我去锄地吗?」
白狐受不屑的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去,从农夫攻身上跳下来,去咬他的裤脚。经过昨天的经验,农夫攻知道这是跟他走的意思,下床去拿锄头。
「又要挖金子吗?」
这次农夫攻真切的感受到白狐受瞪了他一眼,抓着锄头的手被咬了一口,他只好放下锄头,跟在白狐受的尾巴后头。白狐手四足奔得飞快,农夫攻的脚程也是健步如飞,不久就进入了县城。
县城的热闹是农夫攻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他长这么大,从没想过进县城,人多的吵杂和扰攘让他有点眼晕。
白狐受带农夫攻来到间衣铺子。老板看人高马大的农夫攻穿着粗布短衣、披头散发、土里土气,脚上还是一双沾着泥巴的破草鞋,脸上的表情可不好,准备赶人。白狐受这时爬上农夫攻的肩膀,缠在他脖子上,一张开嘴边,嘴里面赫然是一小锭成色十足的银子。
衣店老板顿时换了表情,热情的招呼。给他量身板,然后找了好几套华贵的衣物出来。
「这位爷想要几套衣物呀?什么花色?哪样的质料?」
农夫攻盯着那几套衣服,看不出多大差别,回答不出来,一脸茫然。白狐受金眸一扫,用尾巴给农夫攻选了三套,然后把碎银「吐」给店老板,又用嘴巴咬了咬农夫攻身上的衣物。店老板马上招呼着农夫攻进店里换上,还命人替农夫攻梳理打扮,捧来水盆,先给农夫攻洗脸,之后洗脚,连新靴子也一并奉上。
白狐受看着冠起头发,穿上新衣新鞋的农夫攻,觉得顺眼多了,人模人样,看着心里高兴。
白狐受又领着农夫攻来到瓦子看百戏、杂剧,听说唱,让他感受感受世人的热闹繁华;也带他逛集市,「看」古玩和字画……白狐受估计农夫攻是不懂好坏优劣,不敢说是「赏」,就当「看」,给他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