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之攸”,心中油然冒出一句“皇上,臣妾又要忠言逆耳了!”
他将题目按着制艺文的方式分析一番,也像时文破题般简单有力地,借着胸中涌动的那股意气,势如破竹般写下了开篇一句:“天下无心外之治,人臣之正,君惟求诸心而已矣。”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就忘了写作者,子在齐闻韶是吴宽的好像说过了?
诗经那篇作者叫何(念匪)
论“君正莫不正”,作者张怀
第191章
议论文三要素,不过是论点、论据、论证,现代小论文这么写,拿到古代的论文其实也能这么写。论又不像制艺文那样有固定的破题、承题、起讲、八比、大结之类的结构,只要布置好起承转合,论证得足够周密,拿出的论据都出自经书史册,尽力做到无一论无来处就行。
至于论证手段方面,完全可以用现代议论文里总结出的手法。
崔燮从在林先生家读书时就这么写,从县试一路写到乡试,成果斐然,没有一个考官挑他的不是,那这法子就能用,能接着用到殿试去。
他简单梳理思路,拟出大纲,从“天下无心外之治”论起
君心是治国之本。而若一开始就明言君心的重要,虽然有开门见山的好处,却也显得生硬直白,不如竖个靶子来打,用别的治国之法给自己“君心”论垫脚。
治国本来是靠贤人,以人行政,以政图治,若所用的人与政法还不足以理清四方,便该用法律约束诸臣与百姓,奈何要依赖君心方寸之地呢?
因为“天下无心外之治”!
君心是本,御臣治国之术是末,没有其本不正而能致其末正的。臣子如不能导正君王心中不正之处,又怎能让君王以正道治国?
所谓恪君心之非,就是引导君王之心归于仁义。孟子曰: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人所异于禽兽的就是仁义之心,仁义是天赋与人的性情,也就是人心中的“正”。
君王有此仁义之心,其本心即端正坚固,于治一道也无偏邪;如其不然者,就容易被物欲所引诱,以至宠幸佞臣,偏废贤臣。若如此,虽有贤臣、仁政、良法,国家也难以治平。
所以人臣辅佐君的重中之重,就在于“正君心之非”。
一旦君心归正,仁义自生。仁藏在心则蔼蔼可亲,义在心则凛然不可犯,以仁义治家则九族亲穆,治朝则百官清正,治国则百姓休息,四方咸宁,九州景仰,四海六合感其仁义而归顺……
这就是孟子说的“心正则无不正”!
崔燮写小论文写得顺手,把论题圆回来之后看了看天色,太阳才爬到考棚上一点。照这个速度,就是再写完那篇谢表,可能都还到不了中午。
时间有的是,再改改也无妨。
他又对着卷面梳理了几遍,觉得还可以再引些经典作论据。倒也不用刻意改前面的,就着孟子这句再添些名人名言站台就行:比如孔子说了“心正而后身修”,尧舜说了“人心惟危,道心惟危……允执厥中”,中不就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