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人,到地方了。”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车夫掀起了车帘,朝着马车里喊着。
“哇,这里就是皇宫吗?”最先下了马车的小枝兴奋地看着面前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这也太大了吧,比淮花谷大多了。”
“皇宫若是比淮花谷小,那还能算得上是皇宫吗?更何况这还是侧门,若是让你见着了正门那气派的模样,还得了?”褚槐走到了小枝的身边,身后跟着的便是鸳鸯,两人皆是被小枝的模样逗笑。
“褚谷主,还请随老夫来吧。”徐太医走到了几人的面前转过身来,皇宫就在他的身后矗立着。
鸳鸯看着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心不知为何传来了一阵一阵的绞痛,她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重新回到皇宫之中。
“徐太医!”笔直站在皇宫侧门外的是两个年轻的侍卫,两人整齐划一地伸手为几人推开了门,自觉地站在了两旁。
才走进门没几步,就见一个小太监手里端着看起来很是清淡的小食,匆匆地走过几人的面前。
“公公,您知道皇上在哪里吗?”徐太医赶紧喊住了小太监。
“诶呦,这不是徐太医吗?您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您身后这位莫不就是您说的褚谷主?”停下了前进脚步的小太监走到徐太医的面前,视线却落在了褚槐身后的鸳鸯身上。不知为何,总觉着这个戴面具的人看着有些眼熟啊!
“没错,这位便是褚谷主,老夫正要带着褚谷主去见皇上呢。”
“皇上这个时间点应该还在御书房中吧,您看我这还要赶着去给皇后娘娘送些食物呢,就不方便给您带路了。”
“自然了,多谢公公指路。”徐太医默默地向小太监行了礼,带着几人继续往皇宫的深处走去。
……
午后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明明本该是个懒洋洋的日子,而此刻在御书房中的这个人确实始终无法安逸下来。
夏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案桌上摊着的是一本还没有被批注过的奏折,他左翻翻右翻翻,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脑海中不断地会浮现夜里温喃翻来覆去痛苦的神色,他想要静下心来工作一会儿,可看到奏折上的每个字,都好像是温喃苍白的脸色,让他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眼睛底下已经泛起了深深的青黑色,眼窝微陷,接连几日的日夜担心,让他看上去明显憔悴了许多,脸看上去也瘦削了不少。
“啊!”夏渊伸手将案桌上的奏折悉数扫落在地,整个身子都趴在了桌子上,无力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
“皇上,您在里面吗?”敲门声从御书房外传了进来。
“进。”夏渊抬脸,看向金碧着的门,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倒霉的大臣选了这个时间点来撞qiāng口。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徐太医的脸从轻轻打开的门缝中悄悄地往里探,却见到了满地的奏折以及看上去很是焦躁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