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师父我……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我在说话?我原本没想这么说的。”
褚槐沉默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原本的表情,对着鸳鸯说道:“鸳鸯,从某种意义上我确实很赞同你的想法,但是现在我的身份是一名医者,为的是能在宫里留下来,更何况,现在若是让温喃死去,对你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我知道了,师父,您放心,我不会做冲动的事情的。”鸳鸯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那便好。”褚槐从软塌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鸳鸯的面前,从她身后的架子上拿下了一个半脸的面具,戴在了她的脸上,靠远了些打量。
“这是……”鸳鸯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冰冷的金属感瞬间传到了她的指尖上来。
“既然要进宫,就把你这张脸给遮起来吧,你也不想现在就被夏渊认出来吧?”
“说得也是。”
“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是你,应该会有所警惕,这样你也不好下手。”
“是……”
听着褚槐的话,鸳鸯忽然间感受到了一阵心凉,就好像脸上的金属面具上传来的凉意一般,从前的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出现竟然还会被小渊所警惕。
褚槐解下鸳鸯身上的背囊,摊在了桌子上,他将木箱子打开,安静地躺在里面的蛊虫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形状与母蛊相似,却又比母蛊小了许多,几乎只有指甲盖大小,若是不注意的话,极其有可能找不到它去了何处。
“鸳鸯你看这蛊虫的大小,等到时候你只要稍微注意着点将它放进皇上的伤口之中,依照它的溶解速度,应该也不会被他察觉吧。”
“这个师父您不用担心,我知道小渊他自小怕血,一般情况下若是伤口在流血,他是不会去看伤口的,不过您又是怎么这么肯定他会有伤口呢?”
“我自然是有自己的办法,等到那个时候你就自然而然地知道了,只需要见机行事就可以。”褚槐又重新将木箱子合上,递回到鸳鸯的手上。
“是,我知道了,都听师父您的指示。”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褚公子,太医大人找您,说是皇上希望您能快些进宫,请您快些移步会客厅。”
鸳鸯抱着木箱子的心跳得飞快,这就要进宫了?原本是如此得迫切,可就现在马上要成真的时候,她却莫名得有了一阵退意,害怕看见他,也害怕看见他对别人宠溺的眼神。这种感情让她很不安。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褚槐已经走到了门口,转身却见鸳鸯和小枝还站在原地发愣,便催促地对他们说道,“你们两个也快些跟我一起来。”
“哦,好。”鸳鸯与小枝对视了一眼,赶紧跟上了褚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