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眼吗?”鸳鸯走进屋子深处,踮脚从架子上拿下一面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刚刚小枝分明还说我丑来着。”
“小姐!我那是玩笑话!玩笑话!您别放在心上啊!”小枝涨红了脸,着急地直跺脚。
“噗。”褚槐没忍住,笑着扭过了脸。
“噗嗤。”鸳鸯也是在一旁捂着嘴轻笑,“我也是玩笑话呀,小枝你可别较真啊。”
“我……我当然知道小姐您是在开玩笑啦,才……才没有较真。”小枝红着脸往角落里退了退,“褚谷主您"zhao xiao jie"来应该是有什么正事要说吧,那我就先不打扰您们了,我去外头随意逛逛,您有事再喊我就是。”
“不必,你也在这里一起听吧,等到时候你也是要与我们一同进宫去的。让你听着也没有什么坏处。”
“啊?进宫啊?让我这种下人也一起去会不会不太好啊,我会不会影响到您啊。”
“什么下人?小枝你可是我的药童,自然是要跟着我一起了,再说了,我担心等真到了那个时候,鸳鸯会下不了手,到时候还得请你帮忙。”
“啊……是,是。”小枝又重新站回了角落之中,静静地看着两人说话。
“下手?下什么手?”鸳鸯手拿着铜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褚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快就忘了你手中的这个东西?”褚槐略带着点坏笑,指了指鸳鸯背囊中的木箱子。
“啊!对!七生蛊!”鸳鸯扭头看了一眼背囊,这才意识回来,就跟自己想得一般,这次若是能跟着褚槐一起进宫,可是种蛊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过师父,您知道阿喃这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吗?”
“怎么连你都知道了这件事?我还以为你还不知道,正想着要怎么和你说呢。”
“是这里的管家告诉我的,他也只是与我随口一提,说是阿喃生了很重的病,就连太医也完全没有头绪。”
“确实,说实话我听徐太医的描述也是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病,还是中了什么毒,果然还是要亲眼看一看才能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最难办的还是皇后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要如何在保住孩子的情况下将她的病治好。”说实在的,褚槐那日里与徐太医说的中毒也不过是随口一提,为的就是能让徐太医向皇上请示,让自己与鸳鸯有机会可以进到宫里去。
只是那日像徐太医这般看似细致但实则笼统的描述,褚槐也确实有些不知所以然。
“那若是连您都治不好阿喃的病该怎么办?我还能在小渊的身上种蛊吗?”可是一想到温喃已经有了身孕,鸳鸯就觉得膈应得慌,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果然自己最不情愿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温喃……
“自然,这回进宫为的本就是以这个目的为重,其他的只能说是尽全力了。”褚槐长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不如干脆直接别治了,让她就这么死了吧。”
“鸳鸯?你在说什么?”褚槐吃惊地看向鸳鸯,而鸳鸯也是一脸的震惊,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说这话的竟然是自己?原本只是在心中想了想,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