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笑了,这怎么可能呢?”恕善权当褚槐是在开玩笑调节夜晚安静的氛围。
好在,两人并没有在枯树林里走很久,褚槐眼前就已经出现了光亮,那是在远处的大街上的灯火,透过了交错的枝丫。
光点在一圈一圈地扩大,一座熟悉的府邸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总算是出来了。”褚槐将背上的鸳鸯往上提了提,免得她会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摔出去。
“褚谷主,快些进来吧!”
恕善推开了府邸的大门,却恰巧对上了绿长老探求的视线:“寨主,您怎么从外头进来了?老夫分明记得您与褚谷主一同进了书房才对啊。”
“鸳鸯姑娘昏迷了,小生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该如何将鸳鸯姑娘从那个仅供一人通过的走道中带出来。便走了地下室之中许久没用的暗道。”
“姑娘这是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就昏迷了?”在几日的相处之下,鸳鸯也与绿长老熟络了起来,所以在看到无力地垂在褚槐背上的鸳鸯时,也不禁担忧了起来。
“是因为受到了七生蛊的影响。”
“七生蛊?没想到姑娘年纪轻轻,竟真有这番的勇气去承受七生蛊的痛苦。”绿长老的表情转而变得钦佩了起来,在谕神寨当长老的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第二次看见有人能承受得住这样的痛苦。
“七生蛊在鸳鸯姑娘的身上时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她并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出现,就好像是直接被它认主了一般。”
“竟还有此等神奇的事?”
“绿长老,您先带褚谷主和鸳鸯姑娘去休息吧。”
“知道了,寨主。”
令褚槐奇怪的是,恕善并没有和他们一起走进府邸之中,而是转身走往了枯树林的方向,他刚想要喊住恕善,却见绿长老对他摇了摇头,“褚谷主,您还是快些带姑娘去休息吧。”
“可是恕大师他为何……”
“寨主自然是有他的事要做,您就先不必管他了,老是在门口这样站着也不成样子,赶紧进来吧。”
“那……行吧。”
听了绿长老的话,褚槐也便没有再问,背着鸳鸯走上了小楼,轻轻地将她在床上放下,接过绿长老递过来的热毛巾,替她擦了擦脸,随后为她盖好了被子,悄悄走出了门。
“褚谷主,您与姑娘两人来我们寨子中是为了七生蛊吧?”绿长老喊住了正要回自己房间的褚槐。
“是。”褚槐停住了刚想要关上门的手。
“现在拿到了七生蛊,你们就要离开了吧?”
“等鸳鸯醒来,我就带她回中原了。”
“是这样么,老夫知道了,回到中原后,您可得好好照顾姑娘。”说完,绿长老便自顾自地踩上栏杆,从二楼一跃而下。
“这是自然。”褚槐摸了摸脑袋,并不是特别理解绿长老为何要这么说,师父保护徒弟,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