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表面上还是闲适安乐的谕神寨中隐隐泛起了骚动。
“喂,你听说了吗?祭司大人消失了!”
“祭司大人?不会是因为蛊神大人的身边缺人了,所以才把祭司大人给召唤回去了吧?”
“真不愧是祭司大人啊。能被蛊神大人如此地器重。”
虽说百姓是这般相传的,但是每个人的心中还是有微微的不安,若是祭司大人并不是被蛊神大人召唤回去了,那......
只是这些都是褚槐与鸳鸯从未知道过的事情。恕善特意叮嘱了每一个人,在两人离开之前,切勿要在两人的面前讨论这件事情。寨子保持着与从前无异的模样,不得有一点的慌乱不安。
鸳鸯在前一日的时候就已经苏醒,而褚槐因为担心鸳鸯,在这几日之中日日夜夜的守在她的床边,生怕她再出点什么事,那自己可就是怎么也脱不了责任了。
好在鸳鸯醒来以后,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不适感,看上去与一个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用恕善的话来说就是,她已经适应了七生蛊,和七生蛊一起同生共处。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回中原?”这是鸳鸯醒来以后,看到自己还在这个已经住了许多日的房间后,说的第一句话。不是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是问自己睡了多久,而是在关心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夏渊的身边。
“你若是身体没有什么别的不适,我们明天便可以启程。”
“那七生蛊的子蛊呢?”
“恕大师答应了我们会在我们走之前给我们,那么明日你应该就能见到。”
“那我便放心了。”
“你要再多休息一会儿吗?”
“不用了。”鸳鸯摇了摇头,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我感觉着我应该已经躺了许久了,想下床活动一下。”
“嗯,确实还挺久,从你昏迷的那日开始算起,你已经睡了有整整七天了,我还担心,要是你醒不过来了改怎么办。”
“我这不是已经醒了吗?师父您就喜欢瞎操心。”
“我这分明就是在担心你!”
“是是是,师父说什么都是对的。
“你才昏迷了几天,就学会贫嘴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我难道不是一直都这样?”
不知是不是褚槐的错觉,他总觉得在鸳鸯的身上种下七生蛊以后,她就变得比从前开朗了许多,是因为离她心中的那个人又更近了一步吗?
“师父,您在想什么呢?”鸳鸯将背囊背起,走出房门,却见褚槐趴在栏杆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啊,鸳鸯,你收拾好啦?”褚槐被那只在他的眼前晃呀晃的手喊回了神,转身看向站在了他身边的鸳鸯。
“本来也没带什么东西来,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
“嗯,那我们走吧。”
鸳鸯跟着褚槐一同下了楼,两人走至府门之前,恕善已经站在了门外等着他们。绿长老与白长老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身后,微笑着看着两人走近。
在恕善手中捧着的是一个檀木盒子。等到褚槐走到面前之时,才将这个盒子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