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有些看呆,“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伸出手,就有一小缕的光影停留在她的手上,暖暖的,那一刻空空的心灵仿佛得到了填补,所有的焦躁与不安,在这一瞬间化为了乌有。
鸳鸯想要抓住,光影却从她的指缝之间散了出去,它们重新合为了一缕,在鸳鸯的面前调皮地晃了晃,像是个偷吃了糖,还要在别人面前炫耀一番的小孩。
几缕光影最终变回了最开始的那一个光团,来到了鸳鸯手臂上被bi shou划开的那个伤口之前,缓缓地融进了伤口之中,消失不见。
而原本的伤口竟也是奇迹般地愈合了起来,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用发生过的模样,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
“七生蛊看起来很喜欢鸳鸯姑娘。”恕善那因为七生蛊在密闭的地下室中活动刮起的风而被吹起的衣摆,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方才还是胡乱飞舞着的长发渐渐地落在了肩膀上,抚平。
“恕大师,您为何要这么说?”褚槐将bi shou从地上捡了起来,擦拭干净以后放回了腰间,却是不解于恕善为何要这么说,明明无论他如何眯起眼来看,也完全感受不到。
“您难道没发现如此的毒物,竟对鸳鸯姑娘如此得温柔吗?”
“七生蛊难道不就是这样的吗?”
“并不是,小生从前听小生的爷爷,也就是老寨主说过,七生蛊进入体内那一刻的疼痛感,非常人得以忍受,只有心智坚强、对感情忠贞不渝之人,才可熬过钻心之中。而鸳鸯姑娘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想必是成了七生蛊最为喜爱之人。”
“可您之前还说,七生蛊并不会对施蛊者产生影响啊。”
“原来褚谷主您听到了啊,小生确实是这么说过,只是这一前提就是必须要让七生蛊进入到身体之中,若是连这瞬间的痛苦都忍受不了,又何谈产不产生影响呢。”
“原来是这样。只是您说的这会不会也是传闻所言?”
“应该不会,在老寨主还在世的时候,应该有过很多人向他求要七生蛊,但是因为蛊虫的稀少,小生听他说起的也就只有一个人在自己的身上种下了七生蛊,据老寨主所言,那人当时的神情很是痛苦,那模样像是万虫噬心,好在那人也是厉害,都已经是半百的年纪了,竟还能咬牙挺过,这可见那人对心上人的用情之深啊。”
“半百年纪?明明已经可以颐养天年了,他又为何要求得七生蛊?”
“好像是他爱了那个女子三十余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子嫁给别的男人,而他正是那个男人家中的管家,日日夜夜看着两人相亲相爱,应该也是受不了了,却还深爱着那女子,所以才义无反顾地选择这条路的。”
两人确实正讲得起劲,竟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鸳鸯似乎有些一样,她不停地摇晃着身子,仿佛站不稳的模样,想要伸手扶在石桌上,却因为双手的无力,而滑落桌边。
直到“砰”的一声闷响,才唤起了两人看过来的视线。
鸳鸯眼前一黑,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鸳鸯!你怎么了!”褚槐赶忙上前,扶起鸳鸯的肩膀,轻晃着。
“应当是鸳鸯姑娘还未完全适应七生蛊,所以才会因为体力不济昏了过去,稍作休息几日,便会没事。褚谷主,您快背起鸳鸯姑娘与小生一道离开这里吧。”
“好。”
褚槐慌慌张张地抓起鸳鸯的手,往自己的肩上拉,跟在恕善的身后一齐踩着台阶离开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