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长老朝着白长老眼神所指的方向看去,“老夫方才从窗子中就看见了,闪着金光,还发出一种让人讨厌的声音。”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个炉子以前有这样过吗?”
“倒是十几年前老夫好像有见到过,那个时候是为什么见到来着?”
“老寨主还在的时候?”
“嗯......当时坐在我身边的好像并不是现在这位寨主。”绿长老仰起头,看向天空,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般,“对了!那是老寨主最后一次炼成七生蛊的时候,那也是第一次老寨主亲自喊我进了炼房,当时这个炉子就像现在这样,又是金光,又发出这种难听的声音。”
“难道说......”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七生蛊炼成了!
激动、欣慰各种表情浮现在了绿长老的脸上,时隔了这么多年,总算又一次炼成七生蛊,总算是不用再每年被外族的人看不起了,也不用成为他们的歼灭对象了!
“您二位既然来了,不如就干脆进来帮小生收拾一下残局吧。”绿长老和白长老还没高兴多久,屋子里就传出了恕善冰冷的声音。
瞬间将两人高涨的情绪冻结,“是。”
明明已经收敛了气息,就连交谈的声音也降至了最低,却还是被寨主察觉到了他们到来。
还真是倒霉啊,本来只是想来看个热闹的,结果现在却还要当起苦力,出师不利啊,出师不利。绿长老摇着头,走进了炼房中,在褚槐和鸳鸯的面前站定。
“褚谷主?鸳鸯姑娘?老夫先送你们回去休息吧?伤口还是清洗一下再上药会比较好哦。”
鸳鸯看着绿长老和蔼的笑容,忍不住点了点头:“那就谢过绿长老了。”
果然还是绿长老看着要比白长老亲切多了!
“那就让褚谷主趴到老夫的背上来吧,老夫背他回去。”说着绿长老蹲了下来,示意鸳鸯扶起褚槐,拉到他的背上来。
虽然褚槐真的很想大喊自己一点事都没有,但无奈鸳鸯还在身边,他只好乖乖地趴在了绿长老的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走出了炼房。
......
“白长老,能否麻烦您将黑长老与那店小二关在一起?小生这里还需要做七生蛊的收尾工作。”恕善叫住了还站在门口的白长老,将手中的法杖放在了一边,转身朝着炉子走去。
从褚槐身上流出来的血液,已经悉数被七生蛊吸进了炉子之中,除了滴落在软垫子上的血以外,炉子周围干净得就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自然。”白长老只好认命地走进炼房,在黑长老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黑长老低着的头,“黑老,您这又是何苦呢?”
“如果不是老夫,寨主根本炼不成七生蛊,寨主就不应该违背老寨主传下来的规矩,活该这十几年都炼不成,就知道守着他那该死的人道主义。”黑长老朝着地上碎了一口血沫,满是鲜血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嘲讽。
“可是说到底还是您触碰到了寨主的底线,即使您做的是正确的,但是在谕神寨之中,寨主就是我们的最高信仰,寨主的话,就是绝对的,所以,得罪了,黑老。”白长老抽出了一根麻绳,将黑长老绑了起来。
黑长老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反抗,只能任由白长老将自己扛出了炼房,“老夫认了,不过老夫也总算是可以给老寨主一个交代了,七生蛊终于重新问世了。”
“接下来的日子,黑老您就好好休息吧。”白长老关上了昏暗柴房的最后一丝光线,叹着气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