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您吓了我一跳。”
“呵呵呵,你们师徒俩真有意思。”绿长老笑得慈祥,比起白长老,他更让鸳鸯觉得慈祥不少,“连被老夫吓到的模样都如出一辙。”
“长老,您知道炼房该怎么走吗,白长老跟我说左拐直走的尽头就是,可是我走到了尽头,看到的却是这面墙。”
“姑娘,您还没走到尽头。”说着,绿长老走到了鸳鸯的身旁,伸手撩开墙上的垂下来的藤蔓,露出藤蔓下的圆栱门,“从这里往前走的尽头才是炼房。”
鸳鸯的脸微微一红,自己在这里看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往前走的路藏在了绿油油的藤蔓之下。
她还曾一度以为,是白长老误导了自己,没想到是自己错怪了他。
“多......多谢长老。”鸳鸯尴尬地错开视线,深怕被绿长老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快步地走进被绿长老撩起了藤蔓的圆栱门。
绿长老在她的身后保持着撩藤蔓的姿势,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笑着转身:“年轻真好啊。”
确实就如两位长老所说的一般,这条路的尽头便是炼房,从窗户往里望,清清楚楚地看见褚槐正与恕善还有他身旁的黑长老坐在一个巨大的炉子边,正说着些什么。
鸳鸯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前,敲响了房门:“师父。”
“鸳鸯?”褚槐的声音从窗子里飘了出来,紧跟着的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房门被褚槐打开,“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刚说到你。”
“说到我?”鸳鸯不解地看了看褚槐,又看了看坐在炉子边上的两人,这些人为什么要说到自己?
“来这边坐吧。”恕善起身,又为鸳鸯拿出了一个蒲垫,放在了褚槐的旁边,招呼着两人坐下。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恕大师就是这个寨子中唯一会炼七生蛊的人。”
“也不算是唯一吧,小生的弟弟也会。”
“七生蛊?师父您和他们说了我们在找七生蛊?”
“其实我本来也不知道他们在炼七生蛊,但是昨天在救你的路上,我一个不小心迷路进了一个山洞,在那里碰到了恕大师的弟弟,后来还遇到了恕大师,从他们的对话中,我才知道,我竟然跌打误撞地认识了会炼七生蛊的恕大师。”
“没错。”恕善接上了褚槐的话,“只是,因为小生的学艺不精,这才导致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来都没能炼出一对七生蛊,好在,褚谷主愿意助小生一臂之力,这才让小生有了继续炼蛊的动力。”
“恕大师答应我们,若是这回真能炼成七生蛊的话,就会在这场祭祀大典过后,将这对七生蛊作为赠礼,送给我们。”
“这是真的吗?恕大师?”鸳鸯看向恕善的眼神里充满了光,现在看来,他这张阴柔的脸,这一瞬间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阴森了。
“自然是真的,小生一向说话算话。”
“这......这可真是太好了,终于,终于可以......恕大师,您就是鸳鸯的恩人,鸳鸯这一辈子都感激不尽。”鸳鸯说着就想要往恕善的方向行大礼,却被恕善越过褚槐拦住了她继续下去的动作。
“感激就不必了,褚谷主帮了小生那么忙,这也是小生应该做的。”
鸳鸯抬起头的双眼里噙满了泪水,有了这句承诺,她终于可以离那个人更近一步了。
一直在一旁没有出声的黑长老忽然冷哼了一声:“既然要感谢,就做出点实际行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