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猛地睁开眼之时,窗外的天已经很亮,伸手摸到枕头上,竟然已经湿了一大片,眼角还有没有干透的泪水,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用袖子轻轻擦了擦脸。
这是又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怎么自己一醒来却什么都记不得了。
打开门往屋顶望去,褚槐早已不在屋顶上了。鸳鸯趴在栏杆上,阳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想来应该已经到了晌午时分。
“姑娘,您醒了啊。”
鸳鸯被突然出现的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开始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源头。
“姑娘,老夫在楼下。”
鸳鸯一低头,只见白长老在楼下,一手提着一个食盒,一手背在身后,冲着她扬了扬嘴角。
“白......白长老?”
白长老往上一跃,直接站在了栏杆上,吓得鸳鸯连连后退,险些被身后的门槛绊倒在地。
“抱歉啊,吓到姑娘了。”白长老从栏杆上走了下来,将食盒拎到了鸳鸯的面前,“该用午饭了。”
鸳鸯警惕地看着白长老,拿过他手中的食盒,快速地放在门后的桌子上,说道:“多谢白长老。”
“姑娘不必客气。”
鸳鸯退到了屋子里,正准备将门关上,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将门打开,问道:“您知道我师父在哪里吗?”
“那位公子吗?这个时候没回来,应该会是在寨主的炼房之中吧。”
“那炼房又在何处?”
“出了这门,往左拐直走到尽头便是。”
“多谢!”
“砰”的一声,白长老看着关紧的房门,喃喃自语:“哎呀,好像被讨厌了。”
随后他便背着手,越过栏杆,稳稳地落在空地上,朝外走去。
......
鸳鸯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食盒,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将它打开,一想起恕善和白长老那两张看起来不怀好意的脸,她就开始担心食盒之中会不会被下了毒,会不会再发生一次昨天那样的事情。
但是又想起褚槐对恕善的那种信任感,她又觉得这应该是自己太过于疑神疑鬼了,再加上从肚子中传来的饥饿感,让她还是忍不住打开了食盒。
食物的香味扑面而来,让她更加地感觉到了饥肠辘辘,看着这小小的食盒中,却是色香味俱全,鸳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毒的样子啊!
这大约是自己这么多天来,吃过的最好一顿了。食盒很快见底,鸳鸯放下了筷子,揉了揉吃撑了的肚子,真的是很久都没有吃过那么饱了。
鸳鸯又躺回床上,休息了片刻,这才起身出门,照着白长老方才说的方向,决定去找褚槐。
“左拐直走到尽头......”鸳鸯沿着墙往前走,结果还没见到炼房,就已经被一面爬满了藤蔓的石墙,挡住了去路,“这尽头哪有什么炼房。”
“姑娘,您站在墙角作甚?”一个听上去要比白长老和蔼了许多的声音从鸳鸯的身后传来,鸳鸯被吓得浑身一震,转过身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的绿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