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如何?”
褚槐长舒了一口气,这人总算是说了一句能听懂的话了。
“您方才说小二抓的那个中原人被关在了哪里?”
“那个中原人不就是你男扮女装吗?”
褚槐一瞬间觉得这个祭司大人怎么看起来并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不是,不是我男扮女装,我本来就是男人,也没有什么必要扮成女人,你们抓的那个人应该是我的徒弟,鸳鸯。”
“所以你先把她救回去?”帷幕上的身影又动了动,看起来像是那人从床榻上走了下来,他的影子在山洞顶上不断拉长。
“正是。”
“那可不行,她是我花了重金买回来的祭品,怎么能说还就还,若是没了她,那我们的祭祀大典该如何继续,蛊神大人会降罪于我族人。”
“她不能成为你们的祭品!”
“那你要和她换吗?”那人掀开了帷幕,走到褚槐面前的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他的脸上透着冷漠,是超过了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
“和她换?”
“对啊,你代替她,成为我们的祭品。”小孩仰头对上褚槐的眸子,透过他的眼睛,褚槐看到的是一片空寂,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气。
“这个恐怕不太行吧?我救她,她再来救我,不,也许她不会来救我......”
“看吧,你犹豫了,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这么大义凛然地说要救她呢?”小孩走到了褚槐的身后,“人都是这么自私,在利益面前,总是最先选择的是自己,就连什么时候被背叛了,都不知道,果然还是蛊虫听话,轻易地就能bèi cāo控,也不会被背叛,也情愿为主人去死。”
“恕恶!别再说了!”恕善的声音传进了山洞之中,法杖上的铃铛声也一同传进了褚槐的耳朵中,“这是我的客人,我不允许你对客人说这种话。”
“恕大师。”褚槐很是惊讶,竟然能在这里碰到恕善。
“抱歉,褚谷主,这位是我弟弟,让您受惊了。”恕善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山洞之中。
“无碍。”
恕善朝褚槐摆出了他最常见的微笑,问道:“出了什么事吗?竟能让您找到这里。”
“恕大师您有所不知,我徒弟不见了,我方才从令弟的话中推测出她应该是被一个叫小二的人bǎng jià了,说是要被当做祭品。”看到了恕善的褚槐总算是放心了下来,被恕恶问到的一瞬间,他几乎已经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祭品?”恕善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看向身旁的恕恶,两人此刻地脸竟确实有几分的相似,“和你说了多少次,不准再用活人当祭品,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每每都是鸡鸭兔的,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炼出七生蛊?七生蛊若是彻底消失在我们的手中,我们又该怎么向恕家的列祖列宗交代?”恕恶也是丝毫不畏惧地回问着恕善。
而在此刻的枯树林中,店小二扶着一棵枯木大喘着气,还好,还好,还没有被他找到这里,他打开小黑屋上的锁,往里面看去,鸳鸯正安静地躺在地上,他又重新将门关了起来,靠着门坐了下来,差点就要去阎王殿走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