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槐拿起小枝送给鸳鸯的那个小背囊,也背在了自己身上,从走廊的这一头,跑到另一头。
没有,哪里都没有,她去哪了?
褚槐伏在栏杆上,望向客栈的大堂,来来回回接待客人的还是昨天那几个,但是他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对了!昨天出来迎接自己的那个人!他不在!褚槐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看见他的影子。
他冲下了楼,看过大堂中每一个人的脸,果然没有!
“诶?客官你在找谁呢?”一个高个子的店小二见褚槐很是慌张的样子,便主动迎了上来。
“昨天那个店小二呢?”褚槐一把揪住了高个子的衣领,咄咄地问道。
“额......昨天有好几个店小二,不知道客官您说的是哪个?”高个子后退了一步,显然是被褚槐突然的动作吓到,声音也带上了些害怕。
“就是昨天那个,比你要矮上一些,贼眉鼠眼的。”褚槐冲着高个子的肩膀比划了一个身高。
“客官,不瞒您说,这里除了我,大多都长您形容的这个样子。”
“他昨日在这里,今日就不在这里了。”
“哦,我知道了,您说的是阿十吧?今日也就他没有来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阿十这个人向来独来独往,也没见他和谁走得特别近,没人会知道他去哪。”
“嗯,我知道了,多谢。”
褚槐总算是松开了高个子的衣领,走出了客栈。高个子理了理衣服,重新拿起了放在一旁空桌子上的托盘,朝着褚槐离开的方向大声喊道:“客官慢走!”
钱庄老板这才打开钱庄的大门,摆正了椅子,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自己面前的这一张桌子,还时不时地用手一擦一抿,在确定了总算没有灰尘以后,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舒展了一番身子骨。
只是还没舒展多久,他就看见褚槐背着两个背囊走了进来。
“小公子,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小姑娘呢?”钱庄老板还是那副乐呵呵的表情,他嘴角那颗媒婆痣上的那根长毛,也跟着他牵动嘴角时的动作一起上下飘摇。
“老板,您今早的时候有没看见一个奇怪的店小二从客栈中离开?”褚槐双手撑在钱庄老板刚擦完的桌子上,老板心疼地看着锃亮的桌子上留下褚槐的手印。
哎呦,我刚擦的桌子哟。
“哪里开的什么奇怪店小二离开?店小二不都住在客栈里的吗?况且我也是现在这个时候才开店,哪有闲工夫去看客栈啊。”钱庄老板习惯性地摸了摸那根长毛,褚槐都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把那根毛发给拔断了。
“老板,是这样的我徒弟她失踪了,我怀疑就是昨天的那个店小二干的。”
“那些个店小二看着瘦瘦弱弱,手上都没几斤肉,哪来的本事绑人?”
“可是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巧合了,先是我徒弟失踪了,又是这个店小二不在客栈中,我很难不把这两件事连在一起啊。”褚槐站得有些累了,便四处环视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坐着的,好在,总算是让他在墙边上找到了一把小板凳,他将板凳搬到了老板的对面,伸手够来了老板才挂上的湿布,在椅子上擦了擦,这才坐了下来。
“会不会是鸳鸯姑娘自己出去玩了呢?”钱庄老板猜测道,“或许再过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